夕阳在重重云层间蕴出猩红来,使着力气漾开,浓厚地粘稠地似乎散发出一点血腥的味息。等登上四楼透过窗户再看时,天只剩下浅浅的一抹橙黄,留在远处稍低的位置,等着消失,等着比原来的挺高处更低些,更低些。
原来会很自然地把家和永远紧紧捆在一起,这种想法天真地存在了很久。可惜,她没有坚持更远的时光,而是停下来换了副现实的面孔。怪不得别人。
记得小时候是个很会写故事的人,写蚊子的身材,写大街上第一辆冰激凌车和我的初恋,写所有赚取小听众眼泪的悲情人物和他们的模糊结局。可惜故事都有个尾巴,于是我宁愿写短短的、断开的句子,让本来就是碎片的生活在文字里表现得和照镜子一般。回过头串起来看的时候,才会发觉碎片就是完整的过往的日子了。
可为什么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我们会为自己所有或许多少有些难于启齿的欲望铵上冠冕堂皇的公章。当我们说着仿佛看破红尘般的话,心里也会发笑的吧。豁然开朗的感觉之所以会重复,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豁然开朗。
凤头与豹尾,太阳升起与日落西山,开始与结束,似乎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又不可思议、难以琢磨……
碎片汇聚成了完整的过去,但是却是人为的,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或许是豁然开朗往复的原因……
落日很是很美的,角度选得好别人会以为是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