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基对人类语言的起源的词条解释:Origin of Language
人类的表达欲望,如果仅仅单纯因为“我想到这个,我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而实现,可能传播学或媒体信息科学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好做。网络让随时随地的信息交流成为可能,即时精简是网络信息的普遍特征。信息发布者不仅仅是信息的创建者,如“我自己忽然想到了这个”,好像这点诗意是从看不见、摸不着、空间与灵魂某处的灵感得来的,神秘或不可知论的魅力或许就在这里;他有着那些为人知或不为人知的经历、与一副可以实现传播操作的躯干、以及一副仍在运转的大脑,他“讲”出了他的想法,这想法可能是被某些他在事件与言论所激发,但他是这一想法信息的创造者。创造一个想法就好像上帝创造世界一般神秘而无法理清,或许得看数十打砖头科研论著才能明白整个机理过程,从神经元的某簇交集引发的一次电元交换最终呈现为无数人的网络终端上的一段tweet.
信息的发布人所发布的信息,包括了上述“自发”的想法,还有图片、影像、声音、链接与转自他人(多重)的想法等等;他是义务信使,将自己认同或觉得值得为更多人所知的信息发布出去。这就不仅仅是“我想让其他人知道我想到这个”,而是更广泛地“我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相比传统的一对多媒体,收集、整理、编辑好的信息在我们翻开报纸、打开电视的时候呈现,我们作为一个相对单纯的接收者选择愿意接收这些来源、频道的信息。一些设有互动环节的广电节目还会给接收者一定的表达反馈的空间。网络如果一定还被冠以“媒体”的后缀,从上网技术所实现的全民化出发,以及移动通讯设备的普及,网站域名的市场化注册、网络与传统媒体的联姻、博客与个人主页网络服务的出现、直至结合即时通讯的综合性社交网路与地理位置即时更新的卫星式搜索技术,让“传播”与“通讯”合二为一:不再有单向的“你说我听”,而是“对话”与“主动聚众讨论”,讨论不仅可以是传统意义上的口头或书面对话,还可以是投票、评分、云端共同编辑某一文件等现实操作。选择了A的听众在接收A发布的信息同时,也接收着成百上千他选择的B、C、D…发布的信息;这听众在发布信息时,也让成百上千选择了他的A、B、C、D…接收着他的发布。这海量的零碎的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的信息,可以被研究出人类行为Pattern,于是回到了人。媒介从业者有时会绕糊涂,将信息传播过程的前世今生颠倒(比如土豆力推的美秀)。如果拥有独立页面与可编辑、设计框架的个人主页(包括博客与各类设有用户自定义页面的社交网络)还是美化过的人(甚至人群,因为凡非实名注册的站点,一般而言你有几个邮箱就可有几个账户;邮箱注册更是老牌的免费服务,只要不重名,想注册几个注册几个),那么用tweet构建起的人物则普遍看来更生动、更有人情味儿、更真实:几点几分在哪儿干嘛的这种私生活报告举目皆是。此时,信息是人,人即信息;媒介淡化为被IT知道分子所幻化出的无所不能的不是问题的技术实现。
写这篇杂感的起因是今天我发了两篇文章,分别在这个博客与其他三家(类)社交网络的日志栏目中发布,ctrl c\ctrl v的过程中我觉得自己体验着某种莫名的焦躁与期待,收到回复的时候有种拥有读者与回馈的喜悦;此外,我发了三条严格意义上的微博,在上述三家(类)社交网络中更新了状态(类微博),在操作时我觉得难以言喻的不安。为什么我在做这个信息分享?当这个信息其实已经在网上,就像一个房间,我为她多开了一道门,多引了一些观众;但到底有多少人从我开的这个门走进这个房间,还添砖加瓦、摆了盆花、添了盏灯,这类数据统计从浏览数、评论数、收藏数、分享数、推荐数、订阅数等等SNS互访值中可以得到客观的衡量,但这所谓“分享”行为的背后是否需要更理性的分析与探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沉湎于将尽可能多的“关于自己”不断广播,制造无数的个人明星效应?
是因为所有人都体会到了自己可操纵的“媒体影响力”么?
P.S.网上查了一下“媒介”与“媒体”的区别,没有很明朗;如果大学里《传播学》的书还能找到,得翻出来核对一下。不过看到的一个例子挺有意思,说大楼是媒介,挂着的广告牌是媒体;如果从麦克卢汉的“the medium is the message”想来,那几十万的高额广告支出意味着这家打广告的公司钱来的不难;或者,电视上打广告的,想来比网站上打google广告的,要赚钱的多。
时代所使用的传播工具的性质、它所开创的可能性以及带来的社会变革是麦克卢汉所要强调的“媒介即信息”的意义,每一种新媒介产生都开创了社会生活和社会行为的新方式,媒介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也是区分不同社会形态的标志。麦克卢汉的另一名言“the medium is an extension of people”或是对“人即信息”的富有前瞻性的另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