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ly Archives: 04/28/2011

Interview with Yves Netzhammer and Li Zhen Hua:Nature Fear Entity, Site Specific Installation solo exhibition

Apr.22nd 2011, by Ling GU The classic quality of Yves Netzhammer’s art are from a variety of inverses i.e. the nature and culture, subject and object, perception and sensation. Through figurative images, the artist express with everyday objects in a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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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伊夫•内茨哈默(Yves Netzhammer)和李振华的访谈 ——来自《自然 恐惧 实体》新媒体录像与装置艺术个展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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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22日, 顾灵/撰稿 伊夫·内茨哈默作品的典型特质是那些来自自然和文化、主体与客体,以及知觉和感觉的各个对立面。通过极具形式感的图像,对日常物件的运用和不同形象直观的表达(动物、布料、线、床、鞋…),人的形象大多不辨性别,物体的可变尺寸与失真比例,常用色彩相对固定:黑、灰、白和红,后者又常和血液相关联;艺术家呈现的不同的元素,让观众必然的将它们联系到了一起。  从另一方面,艺术家事先假设了观众会看到什么或观众将如何观看,他将这些图像文字赋予新的观念,使得每一个物都有了它自己的意识和独特的解释。 Y:艺术家,伊夫·内茨哈默 L:策展人,李振华 T:采访者,顾灵,毛茜 Y:我们选了这幅插图作为采访提纲的点缀,尽管不知道最初的创作背景,但觉得很有意思。50岁是个好年纪? T:(笑)我知道它从哪里来。一个创意人才目录网站Awesomator里有收录我的作品,这是其中之一。(笑)可能吧,50岁是个好年纪。 我们从二楼敞开式的小片工作区域穿过隔壁布满其作品的大房间,穿梭往来的黑线根据四面墙壁各自围成相对独立的展示片,每面墙都循环播放其数字动画录像。我弯腰穿过两道线栏,想起从隔壁展厅放映的另一支长约30分钟的动画录像里看到的红色放射形线簇。 T:所以那是从《嗜血法医》(注:美国连续剧,讲述童年目睹弑母自此生活在这一心理记忆中成长为地下惩奸除恶的一名法医)里来的?(笑) 他怔了一下,以为听错了,有点无辜地看着我。 T:Dexter(男主人公)做血溅研究的时候会用些红绳模拟还原当时现场的血溅情形。 他豁然开朗,笑起来像个孩子。 Y:啊哈,原来你知道!对,我看了那个,觉得很好,就借鉴了一下。刚开始倒也没怎么很喜欢,看到后来觉得有点意思。 T:有点心理剧的成分,不是单纯的警匪剧。他的童年创伤,心理阴影投射到他的工作生活里;但对血液他的热情和“近乎艺术家般”的工作方法简直令人激赏。 Y:恩,很奇妙你会这样联系起来。(他很狡黠地笑) 我们走下楼,穿过两边画满他平面作品墙壁的走廊,来到露天的长廊天井,旁侧的落地玻璃将往来的车流人声隔在另一边,我们在转角沙发上坐下。 T:先回到那张插图上吧,我觉得这张其实挺有代表性的。下半是雪糕,上半是坟墓;你给自己定了个年限。 Y:我的创作就是从图画开始的。当然这2021年只是个玩笑,但死亡必然是所有人都会面对、也可能都需要去思考的一个事件。它是一个必然事件。每个人的人生轨迹大多不同,但或多或少都关乎生命有所感受、有所思考、有所解释。我的图画就是很多思考点的一种联结,希望能由此反映出现实。 L:恩,其实我看出的更多是他作品里特别强大的孩子气,去除成人世界。就像有一次他在另一个访谈里自己说的那样:“如果我用小刀切自己的小指头和切一个苹果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想只有孩子才会这样去看问题:就是说我拿小刀切一下自己看疼不疼、出血了。这在成人世界可能是暴力、自残等等“帽子”,但在他的工作中,这些都被去除了,这从图画延伸到总体的空间性的作品呈现上都能看出。比如楼上放映的动画里一个母猩猩抱着小猩猩,她拿手指伸到下面接滴下的尿液舔,之后又把小猩猩塞回肚子里;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很恶心、甚至很糟糕,但如果你试着从孩子的角度来看,它其实挺有趣的。小孩子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好奇心。比如有很多孩子都会吃指甲呀、土块、蚂蚁什么的,这还是孩子气的表现。所以解释他的作品,很多学者可能会用文字学的系统、其图像可能还原到早于文字之类的,但我倒更想用孩子气的方式来解释。因为这更有与他本人的联系。他会去看很多书,心理学、哲学类的居多。但是我觉得总的来说他有一个蛮有趣的情况:可能有意识地远离这个世界,他更希望活在他的世界中。你说他所谓艺术家的疯狂感也好,如果一个人能一直保有童真,这种童真我觉得挺棒的!保有对生命的那种可爱的兴趣,但这可爱的兴趣不仅来自于善、同样来自于恶;对恶的探索、对残酷的认识,都成为了探索的一部分。 T:此次的展览题目“自然 恐惧 实体”似乎是在您的创作中一以贯之的三个关键词,而将其串联在一起的好似却是伤害、疼痛与冷漠,这可能得归因于您的创作媒体与风格,但您能先和我们说说其来源发端吗? Y:其实这题目不是我起的,是振华起的。这是非常特别的一个特例,因为我从来都是自己取名字。 T:李老师在当初设定这个主题的时候是怎样考虑的?是在有意引导观者的思维吗? L:展览的题目其实来自观者的态度,并非刻意,有些文字游戏的意味,如:自然,通常是指那些具体的物,但是也有来自心理学的解释,也是对一些不确定事物的概括。恐惧更多的是来自成人社会和被塑造的,它更难被描述。总的来说在伊夫的作品中,有这些可以被引发的因素,我就抽出了这些词,希望这可以成为阅读或思考的点存在,但不是概括他的工作。作为题目的设想,我是不抱希望的,因为我认为题目都有问题,我也甚至想过“无题”这样的名字,去除任何引导。可这是一个在民生现代美术馆的展览,我就会考虑观众会如何观看和适当地被引导。实体是一个悬念,是考虑到上述词的涵义而产生的,一个可以混淆的讨论空间、精神、物品为一体的希望。 T:对,我对您作品与展览的名字都颇有感触,它们都很诗意、很富于哲学意味。如“消失的审美”,“不可能空间的地址”,等等。 Y:谢谢!这也正是我取名的风格。我希望它们是诗意的,哲理的,值得玩味的。“自然 恐惧 实体”这类名字太大了。这么大的命题其实我很难用作品去把它说圆了。提到疼痛或者伤害的来源,当然从我的私人经验中不可避免的会有类似的经历,但更多的还是从更宏观的角度去理解这种经历,并转化到创作中。每个人的身份都会不一样,每一个人甚至又都会有多重的身份;当我退一步去看所有表象发生的背后,那可能又会是截然不同的故事了。我们总是会不断地被事实触发,去思考生与死、感与知、对与错等等命题,但这两种极端的状态其实哪一边也都不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我思考的出发点总是在这些极端状态之间,或甚而与之平行,只有这样可能你才可以更清楚地去看、去理解、进而去解释。对我来说,变换是个关键的强有力的手法,有时候你去看我作品里的一些画面或情节,好像现实中可能根本不可能那么发生,但回过头来你再去想想,很可能事实本身就应该是那样的,是变换后的样子。所以变换是非常重要的一种渠道,它可以利用事物的共通性将之相联结,揭示出一些你想要探讨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也会经常用到它。 T:谈到变换,你是否受到了一些荷兰超现实主义的影响?在李振华撰写的前言(指“模糊的边界,潜藏的感性——为什么和伊夫一起工作”一文)中也提到:“伊夫的工作通常表现在平面化的图形、图像,和带有设计、线描特征的视觉传达上。…将视觉图像实体化,以及反射的镜像、折叠的空间。材料仿佛直接从录像中生长出来,…投影中的影像,更是这一空间和视觉形象上的交集,就在装置物和镜像反射的空间中。这些互为映照和关联的数字图像、装置、线条,交互成为视觉的迷宫。”我也同样可以隐约看到E.C.埃舍尔的影子。 Y:对,当然,我看到他们的作品,可能潜移默化、或多或少会受点影响。同样的,埃舍尔无疑是变换图形的祖师爷,几乎所有后辈都继成衣钵,甚至有些只是简单的重复。他在视觉上玩得很厉害,对我来说他也就像个大孩子。但我所追求的,可能不仅仅只是视觉上、更是希望每一个我的创作都有一个相关的叙事、解说。总得有要说的内容和如何把内容说明白,而非简单的只是追求图形上的效果。我觉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简单、太没劲了。正如之前提到的,我的作品所要表达的一些二元对立的观念,从某一个点出发,可以去发散、映射。 T:这就是为什么您的作品中镜子、反射平面之类的元素被比较频繁地运用?仿佛可以照出我们的另一面。艺术可以是这面镜子,我们总是习以为常,并不真去深挖为什么。各种有生命物与无生命物的“混血”无疑胜任了这一表达。 Y:对,没错。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艺术创作,镜面反射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表达工具,可以比较恰当地反映我所要表达的事物或思考。 L:其实我觉得看他的作品可以有几个阶段:第一个是第一次看他作品的观众会共有的一种类似“梦境“的观感,会马上联想到《盗梦空间》,觉得它很怪;第二个是觉得他影像好,特别是有些专业的人,觉得他的影像做得特别好;再有就是他对空间的处理,综合的考虑很到位。你去看他的线描、描画,都是用电脑创作,但都很简单:从影像到空间一根线。另一个线索还是关于影像,他不用真人、叙事,只用数码3D,这样其实是简化了、并防止其他歧义的出现,更纯粹地表达那种情感和感情。因为他和一般人不一样,色情、暴力都不在所考虑的范围里,而是都简化到姿态、思维等内核上去,很纯净,彻底去除了所谓的道德标准;通过彻底的消失身份,他所创造的生理形态的存在也就只是个形,由此表示的主题就更明确。 T:在一条描述您作品的评论如是说:“…流露出内心世界风貌的幻想”,我也同样从您的创作中读到了一些潜意识与心理隐喻的含义。这让我联想到一个哥伦比亚朋友,她当时在上海,有段时间心理失常,没食欲,曾经一次连续洗了30次澡想让自己就此消失;碰到认识的人却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其生命中扮演的角色;但她告诉我有一个阶段,她的心理医生称之为“去人格化”,即她可以是一切,但却惟独不是她自己:迎街走来的一个中年妇女,她会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眼前这个陌生人;她看到一只在角落里打盹儿的小狗,她会知道自己就是这条狗。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可能是非常酷的事情;近来康复了的她告诉我有时候她会十分想念当时的那种精神状态,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去体验当时的心境了。您作品中各元素的互相纠合关联可能恰在于此,李也写道:“…图像中潜藏的敲打神经的动物、生命、自然、空灵之感”。每个存在都似乎站错了位置,但实则又会觉得他们的位置就在这里。您是否就心理学方面做过些研究?于您而言,艺术创作是否是件很直觉的事? Y:对,在我的作品中,经常乍看上去觉得很怪、不对劲;但其实你再回过去看,可能又会觉得确实是这样,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我在自己的博客《艺术,性和数学》里,有许多关于心理学的读书笔记与思考文章。我读了很多心理学、哲学乃至科学相关的理论著作;但觉得这是需要很小心的事,不能逾越火线。回顾艺术史有太多疯狂的例子,但我清楚知道我本人是每时每刻都贴着那条分界线,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滑到另一边。这真的需要格外的把握分寸。比如你的这个朋友,我很惊讶她会怀念那种感觉,即使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理解她的这种怀念、乃至憧憬。其实我对一些心理失常的人抱着极高的尊敬,我看到的是一个急于思考却被思考绕进去的人;这其实在我的作品中是有所涉及的。我还会与许多科学家打交道,运用很多科学、数学中我很感兴趣的点,融入我的作品里。因为科学有很多非常吸引我的很有趣的实验与原理。 T:对,数学是很美的!比如Benoit B.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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