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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50联合开幕快记-水厂,计文于和朱卫兵,杨勇,冯硕

正当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布展现场,参展商们忙得满头大汗、脚不点地的时候,M50这厢的画廊们也都忙着开幕前的最后准备工作。室内外空间熙攘的人群抢去了作品本身的风头。若不是错开了人流去看空荡荡的展厅(实则放满了作品),可能兜完M50都不会对作品留下任何印象。 m97杨勇的摄影作品向观众展示当代日常女性的生活状态,暴露人物与环境的冲突与平衡,在城市的人造灯光中,照片主角各自寂寞着或独自欢愉着或与照相者有着某种显而易见的呼应与联系。展厅四壁的相片镜面互相倒映,彼此借鉴。虽然镜头拉得很近但却保持着强烈的距离感。 M art space冯硕的个展让人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乔治 奥威尔的《动物庄园》(Animal Farm),其插画风格的油画动物肖像有着黯淡的拟人性。展厅左侧独立空间中的大幅《非乐园》有着猛烈的肉感和肆意的随风飘落的不羁。在马乐博画廊代理的五年间,冯硕的作品在西方艺术市场颇为讨喜。这是冯硕回国后的首个大型个展。 香格纳的两个展览,按画廊工作人员的笑解,“两边落差实在是太明显了”。H空间的三位组合似乎有点望梅止渴,后来去刘家香吃饭和田霏宇同桌,竟然短路没想起来问他策展的事。(昨晚在shC开幕现场门口碰到田霏宇,正好都在等人,于是做了快问快答: Q:怎么想到把这三位艺术家放在一起? A:其实主要是老耿很久没做展览了,画廊这边也考虑怎么可以做得更有意思,于是问老耿比较欣赏的艺术家有谁,然后就把吴山专和杨福东叫来了。所以在他们找我策展之前,这个三人组合已经定下了。说来也是有意思的,因为三个人都是杭州国美毕业,老耿比吴山专大两届,虽然年龄相仿,但当时本来学艺术的就没多少人,差一届就像差一辈。杨福东当然是小了十多年。但类似“三辈人”的排行还是在,所以这三个人放在一起还是有很多联系在里面。 Q:所谓标题即主题“水厂”在最后作品的呈现中又体现在哪里? A:“自来水厂”其实是1987年老耿的一件作品的标题,但这件作品从来没有存在过。 Q:当时老耿其实做了一个被自嘲为“歪门邪道”[i]的演示版本:由画布搭成的“布景”假空间。 A:对。但这一次还是和之前那个很不一样。 Q:那时还是旨在解决“距离”问题,是“看”的一种延伸。 A:对,之前的“自来水厂”还是讨论观看的方式,参观者本身被作为作品互相观看;现在可能更多是关于空间,内部空间与外部空间的联系。其实之前的那个作品也是在空间中动了脑筋,中间有面墙,也是挖了个洞光可以透过去。这个联系其实是延续到现在,香格纳的这次装置,观看发生在走入空间之后,随后有个走出的过程。 Q:不过似乎就整个展览来说,似乎所谓“水”的联系并不明显? A:我们前后开了三次会,每一次都有更深入的探讨。而且其实从展览构思到如今真正实现,也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在这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变动,方案也在一次又一次地调整。最一开始,在将隔壁的实景投射到小黑屋里去的时候,老耿原来的方案是把肥皂泡涂在投影仪的镜面上,由此投影出的画面会越来越模糊。但后来还是做了调整。不过整个展览的感觉我认为还是连贯的,老耿的整套装置显得非常人工化,包括用铝箔包裹那些水厂的设备;因为最一开始把自来水厂的设备放到空间里来有点太简单了。这种人工化也可以在杨福东的作品中看到,他影片的背景环境是非常明显的人工制造。) [i]与耿建翌的访谈,刘礼宾,《艺术世界》杂志 主空间的计文于和朱卫兵,借冯博一在画册上的评论标题《忍俊不禁与犯忌快感》,布,作为柔软易塑日常贴身的材料,给予作品触及心底柔软的呈现。从《园林》(2008,曾在上海MoCA展出)到花花绿绿的沙发,从OV“向文人学习2”中正在展出的《中国新盆景》(2006)到今次的《上山,下山》,有如看戏一般搭建出引人入胜、颇具玩味的游戏场景。大家来看展可以满脸笑容地玩起来。 在OV的新盆景跟前和人聊天,看着那些皱巴巴、软绵绵的假山,景泰蓝花盆,迷你小楼和大红色的衬底,骤然间便觉得弹开到城市空间外十万八千里,远远望着这个矫正的局部风景。《上山,下山》与2009年初设的不同,这次在香格纳的布置多增加了几个坡,于是小人儿们不再是一味地向云顶爬,而是爬上爬下,关于社会阶级与众生百态的联想昭然若揭。我从右侧支起的帐篷顶型的拱起间穿过去,跨过左侧地上的布面人流,好像进了格列佛游记,所有观众都是大怪人。同一小布偶系列的另一件《揪住,救援》(2010)在OV的上一个展览展出。沈从文如水的流笔下湘西两岸人斜(xia)如船的纤夫们,亦是这般的姿态。如此形象生动、识个中趣味者扑哧笑出声来的迷你舞台剧着实惹人喜爱。 同样富有童话色彩、寓教于乐、如儿童玩具一般的《登陆1》(2010)配着一句“一鼓作气、千辛万苦,占领,前途茫然……登高望远……”以及大伙儿对这眼神儿心知肚明的《形象》(2010),世博会中国馆前芸芸众生的留影在此缩影,摄影师有些被孤立地独自放在四个边上,好似那程式化的导演或指挥,这里布偶的隐喻再恰当不过,旗帜与回形帷布上的印花招呼着那首打油诗: “此乃建筑大又好,挂上红旗引风飘。 城市形象呱呱叫,游客百姓来拍照。 团体个人真热闹,眯起眼睛咯咯笑。 摆好姿势很重要,一万年后能看到。” 最有喜感的莫过于《橙色警戒》,配合的军队进行曲听着好似老旧褪色的收音机里带着嘶嘶噪音播放儿歌配乐。抖动的持枪小兵有如犯了强迫症焦躁不安,但又好像只是演戏。装置中央的平台上躺着一张纸巾,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某素质不高国民的无意配合,那张懒洋洋躺着的纸巾成为作品的临时脚注。 在画册中还得见2011年的新作《现场》,无数好莱坞电影中,女主在四幕屏风后裸体动人,烛光掩映的对面是男主的垂涎欲滴。屏风上随意挂着的内里衣物有如口语化的眉来眼去。画册的最后一页是《呼风唤雨》,同样在OV展出过。当芭比娃娃的细嫩小胳膊代替了那只所谓的“无形的手”,云朵应该是避之不及而非呼之即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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