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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ly Archives: 10/25/2011
Reviewing what you have learned and learning anew -Chen Hangfeng’s visual presentation
温故而知新——陈航峰的视觉兑现 /顾灵 For English, please scroll down 故事板1·布拉福德 英国知名艺术家David Hockney的故乡布拉福德曾是19世纪全球知名的纺织重镇,尤以羊毛著称,被誉为“全球羊毛产业的中心”。作为首批工业化城镇,它是英国工业革命的明星。20世纪中叶,正如英国北部的其他后工业地区,布拉福德的纺织产业急转直下,面临着去工业化、房地产贬值、社会不安定、经济萧条等典型“后工业”问题。它是“平行社区”的突出代表,本地白人与大量外来移民之间关于种族、信仰、文化的冲突不断。二战后来自波兰和乌克兰的大量移民与上世纪50年代后期来自印度、孟加拉、尤其是巴基斯坦的移民构成布拉福德的主要移民群体。近年,当地政府为振兴经济极力发展旅游业与文化产业,知名景点包括国立媒体艺术美术馆(National Media Museum )和卡特莱特宫(Cartwright Hall)。其中后者坐落于里斯特公园(Lister Park),前身是曾经的纺织工业巨擘Samuel Lister宅邸,Lister家族将全部艺术收藏捐赠给政府,并由英国地产开发商Urban Splash[i]投资一亿英镑改建成美术馆,作为复兴布拉福德的旗帜。 故事板2·虎杖 虎杖(Japanese Knotweed),是一种原产于日本的蓼科杂草,该物种于19世纪维多利亚时期被作为观赏植物从中国引入英国,并广泛种植于各类皇家、贵族园林。由于其地下根系延发深远,极易排挤其他植物,且没有自然天敌的威胁,便很快泛滥成灾,严重影响了本土野生动植物的生存。160多年来,英国每年需投入15亿英镑用于控制其蔓延。2010年英国决定从虎杖的原产国日本引入其天敌虎杖虱(Aphalaraitadori),以期达到延缓虎杖蔓延的目的[ii]。研究表明,入侵物种的全球性增长和传播是过去25年来国际贸易大量增长的结果。 初中政治课本告诉我们,历史是螺旋式上升、曲折式前进的。然而,随着全球化进程与社会化媒体的不断扩张与深入,我们越来越能切身体会到,对这句话的更真实、准确的可能说法是:螺旋式重复、曲折式原地踏步。——题记 陈航峰首次来到英国布拉福德是在2009年,作为当地1mile2艺术项目(Square Mile Project)的特邀艺术家,他与一名英国生态科学家、一名英国本土艺术家组成了一个三人小组,针对生态多样性的议题展开研究。这次为期三个月的驻地让航峰知道了上面两个故事,与当地的一些艺术家、科学家交上朋友,也促成其在2010年创作了作品“入侵物种·蔬菜们”。该作品参展今年于布拉福德卡特莱特宫举行的《非自然选择——陈航峰个展》,并占有一间约40m2的暗房。总计160m2的展厅中,精心布置了十余件创作于2006-2011年间跨系列、题材、媒介的作品。标题《非自然选择》源于主办方对航峰早期代表作“疯狂标志”的过于青睐与对其新近作品的不够重视,但最终的展览想必仍能较为综合、全面地反映航峰在过去6年间的艺术创作与思考。 疯狂标志 1978年,中国文革结束的第二年,拨乱反正,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改革开发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首次被提出;同一年,四岁的航峰被父母送去学国画。中国文人投诸笔墨的雅兴情趣与小航峰成长其中的剧变时代有着颇为讽刺的对比。20年后航峰毕业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油画系,对国画的暂时抛弃源自中国基础教育体系的“西边倒”态度,艺术也不例外;谈及绘画必是油画,传统书画教育在整个美术教育体系中无足轻重。但高等美术学院统一枯燥的苏派技法训练与表达观念上的禁锢却让航峰对画家前途望而却步。给我看学生时期的绘画习作时,航峰提到王诘音老师对他的特别影响:“王老师从不教技法,只是聊天。我们画了一幅画去找他,他总是能从画面出发,聊到画外去,这些聊天,让我受益匪浅。”走到画外的航峰接触了时鲜的电脑绘图软件,由此有了全新的图像表达工具与方法,自学平面设计,曾先后在多家广告、杂志公司任职,接触了大量商户、品牌,先后设计多款知名商标、logo,为其后的“疯狂标志”系列积累养分。 2005年,陈航峰把侍奉多年的广告主—全球知名品牌—的标志“玩”起来,与中国传统剪纸符号化的图案相结合,以平面设计的视觉传达与沟通直白的广告语法创作了首件“疯狂标志”作品。他从设计视角出发,将传统剪纸中的符号元素(如龙凤、鸟兽、花草、民俗等)替换为图形相似的各类品牌标志(LV,耐克,壳牌等),以此消解了标志的含义,探讨现代社会对传统文化的不消化。将每日生活“景观”融入剪纸使之重生,这“景观”对过去的剪纸手艺人而言是花鸟鱼虫,对现代人来说却是品牌广告。该系列作为航峰早期创作的代表作,其媒介从最初的传统手工剪纸、宣纸延伸至有机玻璃、牛皮纸、纹身、屏风(家具)、版画、地毯、墙纸与亚克力板。作品背后的手工劳作与一以贯之对剪纸的温暖怀旧都易引发观者的共鸣,反复而简明的对称图案在剪刀的灵巧游走后之展开一霎有某种浪漫的魔术感。这一系列被描述为“机智,微妙,富于美感而吸引人的”。 2007年的《放胆拉》与2008年的《最后的晚餐:快餐》延续了对品牌的调侃,将“疯狂标志”系列中的含蓄幽默外化。《放胆拉》的录像截屏依然有着平面设计的构图、宛如一幅耐克的商业广告,甚至可以提炼出“爱它、穿它、成为它”的广告标语。航峰用橡皮泥和了颜料捏出一条形状为耐克标志、质感高仿真的便便,放在马桶中将之作为一名从头到脚一身耐克的年轻人的排泄物。《最后的晚餐:快餐》也秉承看图说话的讲故事路线,九宫格排列的静帧画面呈现几只鸡将地上用米粒拼成的肯德基标志——山德士上校逐渐吃掉的过程。鸡作为通常被消费的对象将其消费者(人)建构的“权威”消费了,这一循环反思并讽刺快餐及其所处的消费体系。然而更为反讽的是,这些鸡在饱餐一顿之后,面临的仍是被艺术家吃掉的命运。标题《最后的晚餐》名副其实,这一在英国Braziers艺术家工作营驻地期间创作的作品,缘起于艺术家吃腻了有机蔬菜后对肉类的渴望;工作营所在农场的这些鸡走入航峰的镜头,并以“中国死刑犯临刑前要吃一顿好饭”的考虑为鸡们安排了一顿持续近三小时的大餐——鸡显然更会细嚼慢咽,一点儿也不“快餐”。 琳琅满目 … Continue reading →
Posted in 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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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ged Cartwright Hall, chen hangfeng, 陈航峰, Lister Park, National Media Museum, Urban 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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