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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联网与虚拟世界整合哲学问题研究

物联网与虚拟世界整合哲学问题研究 时间:2011.11.26  16:00(周六 Sat.) 地点:圆明园路169号协进大楼1F 讲者:翟振明 虚拟世界是人们通过自己的替身(avatar)沉浸在其中与他人交往并共同创造人工环境的三维感性世界,可称为“人联网”,现以美国的Second Life为代表。“物联网”则是将人工物全方位传感连接并通过互联网对物的系统实施监控和操纵的网络,各种政府和非政府力量正在大力建设之中。“人联网”与“物联网”一旦整合起来,一个全新的文明形态就会形成,传统哲学中的世界本性问题、人格同一问题、伦理和法理问题等等,就会成为实践者必须直接面对的基本问题,对实践问题的回答,必须以康德“人是目的”的价值原则为出发点,不然我们就有可能本末倒置彻底迷失。 翟振明(Philip Zhai) 翟振明,男,1957年12月生,中山大学虚拟世界研究中心主任、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原学理工科,后选择哲学探索为主业,最近也从事艺术创作。1986年赴美国留学,1993年获博士学位毕业后,在美国多所大学任教,直至2000年受聘回国,任教于中山大学,其中英文著作有广泛的国际影响,如《Get Real》一书已被译成中文于2007年由北大出版社出版,题为《有无之间:虚拟实在的哲学探险》。 实录 感谢大家百忙中在休息的时间来听我的讲座。这可能是一个无趣的讲座,牺牲有趣选择无趣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哲学一般都是比较无趣无味的,但今天讲的这个题目比较新鲜,所以我可以争取讲得有些趣味。并且,我的有关虚拟现实的哲学,已经影响到艺术界,纽约的艺术家、北京的今日美术馆和深圳美术馆等,都已经邀请我参与了他们的艺术创作活动,这个也比较令人兴奋。 物联网和虚拟世界一般都是不放在一起讲的,物联网是未来的趋势,这两年提得比较多;虚拟世界不是一般互联网的上网、聊天(虽然网上的人也不一定相互认识,里面的身份也是相对独立的),我讲的虚拟世界要大大超出互联网。1998年我在美国写了一本书:Virtual Reality>,2007年北大出版社发行了这本书的中文版,叫《有无之间——虚拟实在的哲学探险》,论证了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对人类发展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但里面写到的内容到现在还只是初见端倪;并不是说我1998年写的,过了这么些年,现在已经发展得很远了,其实还没有。现在搞虚拟世界的也不是很多,在美国有Second Life,国内则是hipihi,后者的老总许晖和我是好朋友。 虚拟现实:我做哲学,不是别的哲学家在讨论什么我就跟着讨论什么,更不是只针对社会发展的现今状态发发议论。虚拟现实首先是一种技术应用,目前只有雏形。要触及到虚拟现实的哲学问题,不能就其现在的雏形谈,而是要讨论其发展到极端状态时的情形,把其可能性推到极端来讨论。我不是要讨论一个一个眼前的问题,而是讨论当事情做得完整了,将会演化成什么,对我们人类生活在根底上会产生什么影响,才有较大的哲学意义。虚拟现实里的是物理的感性世界,你用自己的替身(avatar)在那里与他人交往互动,而不仅仅是注册个名字就完了。Avatar这个词从印度来,意思是神化身成人的样子,“化身”的意思。电影《阿凡达》中的Avatar这个词的用法并非直接从印度来,而是从互联网的虚拟现实中借过来的,我们进去那个世界代表我们自己的替身,有形象的,那就叫虚拟替身Avatar。虚拟世界和其他互联网的赛博空间(cyberspace)不一样的地方是:它是以Avatar为中心的世界,一个以人为中心的世界,所有内容围绕着它,整个世界由诸多Avatars创造,这是虚拟世界。从视觉、听觉到触觉都是人为创造出来的,各种感觉综合起来,组成什么样子呢?当这样的虚拟世界还没诞生的时候,我已经在写那本书,并开始论证了。虚拟世界的起源是什么?我们现在这个所谓的“真实”世界是怎么来的?我们首先有眼睛能看见,还能看见是一个立体的,完了之后听,再把听觉和视觉联系起来,听觉上是立体环绕声,动的、实时的、活的不是死的。这些能否做到?简单的技术就能实现。好了能实现之后,是呈现逼真度的问题,当逼真度足够高、且达到实时互动了,你就分不清真假。还能摸,戴上有刺激感的数码手套,把鼠标的输入也由它来代替,就能实现。视觉,可以做成3D模拟的,像看立体电影一样。你呢,你的Avatar在那,你一走,整个世界跟着你avatar的运动来变化,根据物理世界变动规则来变化。你觉得你在动,周围环境是静止的,但其实是周围环境根据你的视角变化来演化。物理世界的概念,你在美国,我在中国,可以在虚拟世界中的同一个场合会面、握手。这可以和互联网接起来,也可以不接,我们四五个人就可以搞一个,也没有互联网。接到互联网上去,全世界的人就可以在同一个虚拟世界里见面拥抱了。现在美国second life还没有连接三维成像的外围器具,但它已在互联网上将所有avatars及物理场景连起来,用户都在里面互动、聊天等。我们一般使用的互联网,如果没有3D的以avatar为中心的感性互动的话,连虚拟世界的雏形都算不上,只能说是虚拟世界的网络预备。所以,我讲的虚拟世界不能和我们现在说的上网混为一谈。 物联网(IOT):把人造物甚至自然物的系统以有组织的方式进行电子信息标识和连接(地址),同时接入互联网。 这是中国政府及其他巨大实体正在大量投入去做的事情,把人造物(具体是哪些东西、人造物的划分范围还没明确)给个地址,注册起来,放到物联网,所有人造物的状态属性:温度、大小、尺寸、地理位置都输入互联网。无所不包,所有人造物在干嘛、处于什么状态,一清二楚,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把各种被操作的设备,汽车、火车、推土机、飞船连起来进行远程操纵,从知情者变成操纵者,不仅是知道人造物的状态,还能对其进行操作。那怎么操纵呢,得有个技术:主从机器人。比如《阿凡达》电影中,大战车打仗,人挥拳头,机器也挥拳头。但在遥距操作的实现过程中,人不用上到战车上去,而是直接无线遥控,战车不是机械,而是另一个替身,人形的。你做什么,它跟着你做什么。远程遥控,物理互动。现在我们只是键盘操作,到了那时候都是通过传感器用实际动作来操作。 遥距操作(tele-operation)是什么呢?比如在远处,你的替身在开车,但你觉得就是自己在开车。3D成像、感触传递什么的都有。物联网(全部物在互联网上都知道)+遥距操纵,那就可以在网上操纵这个世界。我按照遥距操作的思路创作了一个艺术作品,自己改装了头戴式视频显示器等设备,在深圳美术馆展出(翟振明作品)。现在美国有家公司Intuitive Surgical,这两年股价大涨了好多倍,专做da Vince(达芬奇)系统,用来做远程治疗,做微创手术:医生和病人异地,遥距操作,微创。在真正的病人那里,插进去两个镜头以摄取3D的视像,再插进重复远处医生动作的机械手。这样,医生眼前的虚拟器官看上去像真实器官,还能放大、转换观察角度,标有各种实时测量传递的尺寸;实施手术时,医生对着眼前的虚拟器官操作,手的动作连接在遥距操作柄上,机器手臂在病人身体里做同样的动作,真实的动作,非常精确。一般说来,通过遥距操作,人体的力量在主从机器人的从方、亦即机器替身那里可以被放大,因为其能量的来源是独立的。把所有的东西放到互联网串起来,用遥距操作来将人的动作传至物联网上的人造物,进而开发自然物,原则上就能操纵一切世界上的工农业生产。当然这是未来极端发展的结果,如今实验室里的都是小规模的局部的遥距操作。原来人们设想是把机器人弄成很聪明(人工智能),但现在看来这条路荆棘丛生,而主从机器人,是沿着另一条思路开发出来的,用的是人类原来的智能。 人联网(虚拟世界):以美国second life和中国的hipihi为代表的虚拟世界平台,正把全世界的人的身与心通过数码替身(avatar)以实时受控的三维形象的方式集结在一起进行前所未有的交流与创造性活动。 上星期我应邀去德国科学院做有关西方民主危机的报告,顺便在洪堡大学(Humboldt-Universität zu Berlin)法学院做了个关于虚拟世界和互联网整合的规范问题的学术报告。当时我提议,应该为虚拟世界立个大宪章,以抵挡外来的势力把这个世界的规则中原本就不合理的部分移植到虚拟世界中去,外面不正当的规矩不能让它进来,我们必须以人类的理智确定的需求来制定我们的基本原则。人联网,是每个人通过avatar表达自由意志互相交往合作的场所;而物联网,则是通过对物的组织管理和操控来实现各种功能的机制。这样,如果人联网和物联网整合在一起的话,必须要保证每个人对物的足够的操控力,而不能让任何个体沦落为物的附属或物后面的寡头的玩偶。 很多人认为second life是网游,second life的创始人却坚决说不是:我们是一个独立的另外的世界!现在大家看到的这张图(图1)是截屏,里面是丹麦领事馆,这是家真实的机构,提供真实的信息,当然办签证之类的还不能实现,但已经有些咨询的功能,是真的丹麦领事馆在second life里建的。 图1 这张(图2)是哈佛法学院的模拟法庭、校园的延伸,他们都用这个上课。 图2 还有比如英特尔之类的大公司,都在second life里发布产品、招聘新员工,人操纵着自己的avatar在里面互动、聊天,像真的开会一样。用户可以自己选择形象,控制自己的avatar。这一切都不是公司平台做的,是里面的“居民”自己做的。你看,这都和游戏不一样吧,这里没有输赢、没人规定如何积分升级,只有一些物理规律,限定了什么做得成什么做不成,比如平台模仿地形给你一块地,avatar在这里造房子之类。现在只有视觉,没有实时环绕立体声,没有触觉,还是以打字为主、语音为辅。目前有几千万人注册,每年创造产值几亿美元。Second life里有自己的货币叫林登币(Linden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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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sible Pleasure:Pipilotti Rist+Minsheng Video Art

可能的愉悦 将皮皮洛蒂·瑞斯特的近期个展引入对手戏,爱安啊质问民生影像20年回顾展的乐趣在哪里? 2012年3月22日 文:爱安啊 Iona Whittaker 译:顾灵 From:Randian “眼部按摩”, Pipilotti Rist (皮皮洛蒂·瑞斯特) 展览。 伦敦 Hayward 画廊。 《中国影像艺术: 1988–2011》。上海 民生美术馆。 “你觉得《中国影像艺术20年》展览怎么样?享受吗?” “可能‘享受’用在这儿不恰当…我们感兴趣,但不必因此高兴。” 民生现代美术馆举办了一场大型录像艺术回顾展,集中展示了历史上重要的作品。有了。中国艺术家对录像这一媒介进行了诸多探索。有了。展览以张培力《30×30》(1988)开场,依据时间线索编排展出了来自30余位艺术家的50部作品。有了。展览的有些点是无效的,比如其总结性。因为根据民生的大部头展览宝典,这里的“中国”其实泛指大陆地区;而与之相对,录像艺术家与偶尔创作了一件录像作品的艺术家之间的分别其实无需赘言。更别提——就像田霏宇说漏嘴的—— “关于谁的作品被投影在墙上,谁的作品用屏幕播放的微流言 …”(1) 但事后回顾,暂且将范围、规模与自我搁置一旁,观展之旅伴有某种共鸣—而这恰是诸多展评所忽略的—展览少了些什么…什么呢?乐趣。这些录像都很严肃、一本正经:在无数的五花八门的录像屏幕前依偎着那可见的少得可怜的挑逗乐趣。这不是说展览缺乏想象力(起码还有电影节的宠儿孙逊)或诡诈(比如那个从来就很古怪的胡向前)以及—“哦!造型婉约的男性演员绕过丛林来到了金色的虐恋乐园!”—另类色情主义(黄然)。当然,能看到邱志杰有趣的录像系列“卫生间”(1995)也颇为难得,马秋莎2007年那件强颜欢笑地含着刀片说话的独角戏也引人入胜。但谁敢说《中国影像艺术20年》能让观众放松、甚而撩拨、迷诱我们?杨福东的华丽影片可能会有这些作用,比如那种特定电影感的反渗透与魅惑力;不过把整个一楼门厅都给了杨福东的作品—或许不知不觉间向观众提供了更多的感观(可能还有点笨头笨脑)的黑白尾声。但乐趣到底在哪里!—能让人一身轻松无负担地沉浸于影像的视觉放纵里?我们很想沐浴在黑匣子的屏幕灯光中吗?不。在走出民生那些漆黑的展厅后,观者总觉得在中国录像艺术里少了某些情绪—游戏感,轻快感,亲和感?谁要来点香槟? 现在让我们花点时间品味一番年头在伦敦Hayward Gallery举行的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个展那一看就觉得古怪的标题:《眼部按摩》(”Eyeball Massage”)。这一标题对瑞斯特那古怪的视觉内容作了颇为成熟的概括。1962年出生的伊莉莎白·瑞斯特(Elizabeth Rist)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皮皮洛蒂(Pipilotti),灵感得于无政府派领衔作家阿斯特丽德·林格伦(Astrid Lindgren)发行于1945年广受爱戴的儿童书《长袜子皮皮》(Pippi Longstocking)(2)。如Hayward的展览画册所述,自上世纪80年代至今,这位瑞士艺术家一直在追求通过录像“发现配置世界的新方法,不仅是外在世界,还有内心世界”的渴望。 她被公认为一名颇赋开创性的精神疗法编舞者,她那色彩盈饴 、活力无限的图像广受好评。瑞斯特创作的转折点是作品《曾经沧海》(”Ever is Over All,” 1997),在这部慢动作影像作品中,她蹦蹦跳跳地沿街走来,快活地迈着步子,穿着一条可爱的连衣裙,不时举起手中一杆夸张的假郁金香砸碎停在路旁的车的玻璃窗;一位女警察与这位欢快的艺术家擦身而过并点头致意… 回到民生,我们担心杯里的酒不够喝。 《眼部按摩》回顾了瑞斯特迄今的所有创作。第一个展厅里,顶上吊下一盏由许多老土的白短裤拼成的发光“吊灯”(可能有点亮平凡的玩味),地上摆着一座方方正正的微缩版郊区房子,室内灯光微红,草坪上停着一台小割草机。背景墙铺满了各色家常物件与包装的漂白拼贴:鸡蛋的包装盒,聚苯乙烯填料,T恤衫等等。投影游弋于墙上与装置上,物件表面好像动起来,一种转瞬无常的意味随之飘落。也有固定投影:一台投在模型房子的墙面上,另一台架在一个轿车座位上,以此阐发艺术家对关系的见解——但其解说在这迷幻的氛围里悄然溶解了。正如展览标题所言,展厅中的图片与彩色灯光抚触着观者眼睛各个角落视野的边缘。 瑞斯特的展厅布置通常都能让人沉浸其中,对那些录像艺术实践的未开化者而言,与拒绝艺术家特调光感润滑油的人相比可能更容易进入她的特设场景(这厢欢乐无极限——那厢民生无欢颜)。其中一个展厅被全然布置为漂浮着画面与声音的大水缸。悬垂而下的纤薄白条(瑞斯特那脍炙人口的“图像载者”(image-carriers)上投影着闪亮的胡须,大快朵颐的双唇,和牧场里的羊。瑞斯特的那双“镜头眼”坚定不移地聚焦、环绕于其主体,把观者拉入内在感觉与感知信息合二为一的超真实中。观者可以躺在地上,靠着那些塞满填充物的超现实裤子和毛衣当垫子,沐浴在瑞斯特那鼓大眼睛、口水直流的世界里。对她说来,到达观者内心的通道即是他们的眼睛、耳朵与胃;其创作即用声音与图像来鼓捣刺激观者的五脏六腑。甚至还有个拍摄她自己肛门的镜头,让大家伙明白这个展览就是这么无孔不入。 然而好戏还在后头。第二个展厅中艺术家将投影的可能性百转迁回成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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