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April 2012

从上海到北京,从北京到上海

4.17 高铁 早起喝碗妈妈的红豆汤出门。红豆也叫赤豆,汤煮得够火候,浓浓的豆沙,配上莲子和红枣,暖胃暖心。 高铁很方便,到得早了,坐着看了两篇汪曾祺的《人间草木》。汪先生写栀子花(刚巧昨天阿姨让我去买盆“珠珠花”,上海发音,其实就是栀子花;她如今站在阳台上,望着沮丧的梅雨天叹气呐):凡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山歌云:“栀子花开六瓣头。”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云南昆明)说是“碰鼻子香。”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哈哈哈。 上车坐定,打开air整理硬盘的数据。4小时48分后准时准点到达北京。 空气着实不好,路也堵,出租并不便宜。去瑞士文化基金会,谈瑞士双人艺术小组Com&Com到上海访问调查并由我做陪同的事。巧的是要去面试的英国文化教育处所在(亮马河大厦)就在对马路,正好熟悉熟悉位置。回CAFA放好行李,稍事休整,又回到长城酒店附近的长城饭店,见艺术与设计杂志的编辑。一个香辣猪手,一个什锦蔬菜煲,一个豌豆牛肉粒,一人半碗饭,轻轻爽爽。 回CAFA,去隔壁方舟院看位画家女朋友,讶异而惊喜。 4.18 故宫 在陶瓷馆幸运地碰上阳光周老师(@新浪微博),讲解得绘声绘色,特别好。 满城烟柳,柳絮飘飞。 在皇城里晃悠时,收到友人泠禅写烟雨江南的小字两首,恍然不知身在何处。抄送如下: “杭城美,烟雨江南,良渚是个桃花源,成群的山,野径,竹影松风,成片紫藤花,满地野草莓,雾中茶园,日本移来的教堂,寺庙,博物馆。每个地方都美。” “飞花燕语送归舟 却顾杭城几日留 剩有苏堤垂柳碧 空烟尽处起轻鸥” 赶着关门走到王府井,去首都剧场买“推销员之死”的话剧票。开场前有点时间,与编辑去隆福寺吃小吃,一个煎饼一个羊杂汤,着实喝不惯,煎饼倒是比上海的山东煎饼稍微好吃些。 戏演到近晚上11点,演员很一般,舞美很棒,极简而美。 下暴雨,很多航班因之取消;难打车,步行到东华门宽庭做足底,按得很好,可惜卡着关门的点儿,有些赶了。很放松,走回王府井,打车是个问题,没想到北京这么多黑车。看见一辆出租,问司机走不走,司机说“打表坏了”,我说“我是学生,得回央美的公寓,再晚就得关门了”,司机想了想“学生啊,那就走吧”。上车,打表是好的,问他,他答“我就像QQ多聊会儿天,不想做。再说,看看这么多人打不上车,也感觉挺好的。”自从看了丹泽尔 华盛顿的《人骨拼图》后,就对出租车司机心怀怕怕。他接着问“怎么没上黑车?黑车很多。”我说“一来不安全,二来乱开价。”他说“从王府井去美院,他们能要一百多呐。”好了,回CAFA洗澡睡觉。 4.19 面试 收拾出门,早到约二十几分钟,看看申请的材料,看看陶瓷馆的笔记,又等了二十几分钟,去厕所的路上撞见Nilson,隐约觉得他就是面试官;厕所出来发现果然他在前台等我。 上楼,提问回答:艺术网站、文献数据、青年艺术家的入足市场过早等问题、理想的机构等。27号收到邮件,说策展经验的缺乏;其实本来希望能去就行,是什么类型的没关系。下次再试试吧。。。 中午和郑云翰、振华一碗炸酱面,一碗豆汁儿,一个火烧,几片驴肉,一盘老虎菜。接着去颜磊工作室做documenta参展同期发行的书的部分翻译,不少,刚弄完。 晚上去山西菜,巧遇胡晓媛&仇晓飞,还有杨二、张望&张默一。回CAFA洗洗睡。 4.20 晨跑 早起CAFA操场跑步锻炼,洗个澡,吃完早餐,签了房去工作室工作,临走打包了一份香椿炒蛋(吃得急,有点hou),一份凉拌苦菊,就着故宫里买了垫饥还剩的小羊角,两顿饭。 中午与小路skype。 下午站台中国马轲的个展开幕。 深夜回默一家,整理一下,聊聊她的创作,很有意思。@moyizhang 躺床上又枕聊了一会儿,两人都不习惯,睡得不好。 4.21 草场地 看完马轲的画册,做好笔记(爱Simon Shama,待抄录)。熟悉一下周边环境。去站台食堂午餐,豆腐鱼汤过饭,酱油味儿。摄影季开幕,赞助做得很完善,现代传播集团的女孩子主持很不错。 看了三影堂摄影奖的展览(登在燃点),荣荣很快地做了导览,15个空间,从草场地一头到另一头。回三影堂见Iona,核对报道的撰写,去艺术通道的展览开幕吃饭,东北菜,还行。 4.22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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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

梦里有来自JC和默一录像的青草坡 梦里有来自YoungAdult的Mat裸体 梦里有高中岁月的男孩子和女孩子 梦里有洗浴的自己与几套清爽睡衣 梦里没有昨夜蜻蜓里潜意识的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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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making as a Living Condition-Tehching Hsieh

返乡:谢德庆回到台湾介绍其生命作品 --视艺术创作之为生活必须。 From Randian 文:林心如 译:顾灵 我不会把自己的作品称作自传。我原先在美国非法移民的经历让我深度关注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我希望将这份关注转变为一种哲学方法。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可能会以政治的方式表露他的痛楚和怨恨。但作为一名艺术家,他必须有将基本生活条件转变为可以启发思考生 活、艺术与存在的艺术作品。 ——谢德庆* 在1974年,美籍台裔艺术家谢德庆 (1950年出生) 作为一名非法移民离开台湾来到美国。 这一地下身份持续了整整14年。也正是在这期间,他在纽约(如今仍常驻于此)创作了其著名的“一年表演”系列。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 (Marina Abramović) 对他赞赏有加,称其为表演艺术领域的先锋人物;小汉斯 (Hans-Ulrich Obrist) 亦送来好评:一位“坚忍不拔”地“革新表演艺术”的艺术家。(1) 一方面,谢德庆依然以其非法移民的经历而被公认为一名激进的传奇人物;而另一方面, 他为自己亲手设计的艰苦而漫长的表演行为总在挑战生活与艺术的界限。 谢德庆的《一年行为表演1978-1979年(笼子)》在其位于Tribeca的工作室里,建造了一个11.6 x 9 x 8英尺的木笼子,并将自己孤独监禁其中一年。期间,艺术家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该作品在2009年于纽约MoMA现代美术馆展出时重建了一间笼子)。该 系列的第二件作品《一年行为表演1980-1981年(打卡)》,艺术家在工作室中每小时打一次卡,一天打24次,持续一年。第三件《一年行为表演 1981-1982年(室外)》,谢居于室外一年,其间不进入任何建筑物,包括火车、汽车等。而后在其《艺术/生活。一年行为表演1983-1984年 (绳子)》中,谢德庆与艺术家琳达 •莫塔诺 (Linda Montano) 在腰间系一条8英尺长的绳子绑在一起,却在整一年中相互不接触。这些作品吸引了除其既往粉丝之外的更多热衷追随者。但他接下来的两件创作却都是彻底退出艺 术界的典型,包括第四件一年表演《1985-1986年(不做艺术)》,谢德庆不谈、不看、不读艺术,只是生活一年;及十三年计划《谢德庆 1986-1999年》,期间他从不公开发布他的作品。 将时间与经历作为原料,谢的作品很难保存或展出。然而,《现在之外:谢德庆作品》(2) 一书恰以丰祥的照片与文章记录了艺术家的创作项目,由此弥补缺憾。策展人、评论家亚德里安•希思菲尔德(Adrian Heathfield,他与谢做过长期访谈)、理论家Peggy Phelan与包括玛丽娜• 阿布拉莫维奇 (Marina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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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ther Wave

另一浪 艺术家Gordon Cheung评论 伦敦Ben Brown画廊的群展 (陈维、程然、蒋鹏奕、叶凌瀚) From: Randian 文:Gordon Cheung 译:顾灵 在中国经济增长与上世纪80年代“新浪潮”(New Wave)前卫派的进程中,中国摄影与录像艺术出现了“另一浪”(The Other Wave)。Ben Brown艺廊的 新闻稿通过强调一些热门画家“近年来拍卖上陆续破纪录”而为此次展出的作品纳入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语境。与此同时,它也特别指出“中国另有新一代正在涌 现,而其发声值得聆听”的事实。除却将作品置于历史语境的出发点外, 这一展览的核心美感恰在于艺术家们意欲视觉化的静谧冥想空间。通常这类空间都很诗意、甚而引人遐思,卷在城市扩张与社会转型那日新月异的巨浪中,或有人不 知所措,或有人迫不得已。 乍看起来,蒋鹏奕的氛围摄影系列《不被注册的城市》(2008-2010)描绘了一间遮天蔽日、尘埃遍布、满目 疮痍的灰屋子,陪衬着诗意缺失的光景与耐人寻味的神秘。这些图像邀请我们来做白日梦,深挖向我们的内心深处;但在同时,这些超现实的回廊好像激活了一道微 缩西洋镜,透过它我们得以观看城市如菌菇苔藓般快速蔓延。这是一片梦之景,将不同的规模压缩歪曲到同一个魅魇秘境。他此次参展的其他摄影作品乍看上去就是 很规矩、甚至普通的城市图像,然而仔细回味,市民移动的模式好像都是经人安排,成群结队地跌入一个循规蹈矩的不二方阵。那些摩天大楼仿佛形成一个磁场,人 们吸附其上、盲目从众。 陈维精心勾勒的静帧摄影让城市化进程中强大变革力量盘旋包裹着每个个体的现况欲盖弥彰,后者的处境犹如身陷暴风 雨的风眼。这些静帧画面的叙事让人联想到电影表达,不太平铺直叙,而是借用道具、场景与灯光暗喻之。如《另一个邮递员》(2007)描绘了一名看似刚辞了 职的男子正向黑暗走去,身后留下一串永不会被投递的纸件;他曾经职责内的那些社会契约随风飘散、落页满地,牵引着他蹒跚归家的步伐,抑或迷失于城市的深 处。《档案管理员》(2007) 则勾勒了一名孤身一人的男子沿着一条水汪汪的走道朝画面走来,看似位于水库墙的顶面。他将迷蒙城市抛诸身后,公文包敞开、文件逃飞四散,最终黏在湿漉漉的 地上。他被炒了鱿鱼,自暴自弃、失魂落魄了?还是下定决心舍弃自己在城市中的立足方寸?他要上哪儿去呢?所有这些问题都留待我们去解答、去追问:我们曾在 自己生活中所做的决定,它们关乎在一个脚不点地忙着改变的生活中失落身份与目标茫然的感受。 程然的摄影《未知影片静帧》(2008)中,燃烧着的一百美元与黑色胶片好似背景中来了一点红色的霓虹余烬。这 让人回想起上世纪80年代过度享乐主义的那些股市操盘手(暴发户)把高额钞票当火柴来点烟。这幅图景投射了对奢华生活的欲望,但也同时浸透着随时破败褴褛 的危机。他的另一件摄影作品《冻土幽灵#01》(2010)中摇摇欲坠的一串大字Hollywood(好莱坞)用小木签制成。架在山脚的镜头记录下悬在悬 崖边儿上的这个标牌。程然原想通过对“梦工厂”好莱坞的产品与名人文化的看齐来探讨这一成功的失败学。 在叶凌瀚的《小城之春》(2010)面前,我拿不准这些面容模糊的影像截屏画面究竟是真的现存老胶片还是做旧仿 造的,但效果着实惊悚,好像这些鬼魂就活生生地漂浮在这篇叙述的迷失中。这些好像无脸幽灵的角色们永远重复激活同一个浪漫的场景,同一串关于同一个玫瑰色 过去的梦寐。作品标题借用由费穆执导的同名影片,可能挑明了浪漫单纯的羞涩青春同中国特大城市迅速扩张的对比 。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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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 in Liu Bolin

From: Randian By: Daniel Ho, Chris Moore and Gu Ling @Liu bo lin solo “Lost in Art” at Eli Klein Fine Art, New York Randian’s editors argue about Liu Bolin, whose photographic set pieces present the artist camouflaged with paint and makeup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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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Yi:Field Recording

*本文作者为殷漪,发表于《艺术世界》杂志2012年3月刊“声音专题” *未经允许不可转载 实地录音(一) 一种对待声音的方法与态度 在英语里可以和“实地录音”相对应的词有phonography、field recording、location recording。 如果单就phonography的中文直译是“声音记录”。但“声音记录”和“实地录音”是完全不同的。“声音记录”是一个中性词,是一种不带任何主观性的行为过程。 但实地录音不是一个中性的描述记录声音行为过程的词。它带有一种主观的倾向或者说态度。在这里我不想对“实地录音”进行清晰的、严密的概念式定义。因为我觉得,抽象的、逻辑紧密的定义在某些时候是不恰当的。一方面,它容易给定义自身形成的过程和结论带来困境。另一方面,它容易流于把内容丰富,形态多样的定义对象简单化、表面化。所以我更倾向于描述。如果与音乐制作和电影声音制作工业产业中产生、发展、定型的录音-声音记录进行方法与美学比较,实地录音的方法与美学态度可能会显现的更加清晰。 作为商业音乐、电影声音制作的录音 电影声音制作、商业音乐(流行音乐、摇滚乐)的录音对象往往是经过个人组织过后的声音。多在各式各样的录音棚里完成。这些录音棚的共同特征-也是一个录音棚的建制标准-是要尽量地隔绝外部声音的干扰。这是一个人工的封闭空间。通过在录音过程中使用近距离拾音的录音方式以及把录音空间设计制作成一个强吸声环境来达到减少录音结果中反射声。反射声是指声音在传播过程中由于遇到空间界面儿产生的次生声音。简单地说,避免录制的声音里包含会反应出声音所在空间地性状的信息。所得到的声音都是缺乏水平定位感的、平面的声音。之所以这样做,是方便于在后期的制作中,通过加入人工混响来把录制到的声音放入任意一种性态的空间中。结果是,这样的声音是封闭的、平面的、孤立的、与外界隔绝的、没有空间信息的、不处于一个自然或者社会的环境中的。 当然不是所有的音乐录音都是按照以上的方法。在爵士乐、布鲁斯音乐和交响乐的录音过程中也会在一个非强吸声的环境下使用立体声录音方式来拾取饱含空间信息的声音-音乐。但这毕竟不是现代音乐制作的主流。 常常有人问我实地录音是不是就是那种撑着很大的毛毛筒话筒在室外录音?其实那多半是电影声音的同期声录音或前期室外声音效果录音。在这类录音中,往往使用强指向性话筒。这种话筒可以做到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尽量拾取到所需要的声音,排除不需要的声音。在进入一个空间之前,往往已经预设了录音的目标和标准。 通过以上的简单介绍,可以看出现代商业音乐-声音制作的最大特征便是制作过程中全面的人工干预。 实地录音 就记录声音方法而言,实地录音使用便携式录音设备。与商业音乐、电影使用的大型的复杂的室内录音系统相比较,便携式录音设备-便携式录音机-更加小巧,便于携带和操作。实地录音是带着录音设备来到一个空间内,面对声音。而不是把声音从它所在的空间中抽离出来,放在录音话筒前。实地录音基本上采用双声道立体声录音技术。这种录音技术能够很好的记录整个空间内的声音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反应出录音空间的声学特性。被记录的声音是开放的、相互关联的、整体的、与所处环境息息相关的。在声音品质方面,当代的便携式录音设备完全可以满足出版级的质量要求。 就声音记录的对象而言,实地录音记录现实中内的各种声音。其关注的是一个空间内的声音,而不是空间内的某个声音。它注重的是空间内声音的整体性,关注的是一个由声音形成的场域。在录音过程中,录音主体不会主动干预空间内声音产生和传播。空间内所有的声音都是可接受的,甚至是需要被记录的。实地录音没有排他性。但这并不表明录音主体是随便跑到一个空间然后按一下录音按键。相反,恰恰是录音主体选择什么样的空间,记录什么样的声音成为实地录音这个记录行为优劣的关键。室内还是室外在这里根本就不是问题。 可以说实地录音记录的是一个声音景观,是一个声音场域。在这个由一系列声音形成的场域里,没有那个声音比其它声音更应该受到关注,每一个声音在聆听价值上都是同价的。正是这种同价聆听观念,使整个声音场域变得模糊、不确定、不可控、甚至混乱,但同时出现的是丰富、多样、多义、惊喜、意料之外。 实地录音最早出现在欧美。最初的实地录音工作者往往带着便携式录音设备走出录音棚走向室外,走入大自然。所以你通常会看到Field Recording这个词。早期的记录对象多是自然环境中的声音,所以你还会看到Nature Recording这个词。Nature Recordist 不会录任何社会界的声音,只录自然界的声音。到了上世纪60年代,与实地录音相伴的对待声音的态度从声音本身的关注慢慢扩展开来,指向声音背后的社会、文化意义层面。20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由澳大利亚Simon Fraser大学的R. Murray Schafer创建领导的“The World Soundscape Project” — 世界声音景观项目的建立,标志着实地录音作为一种方法作为一种美学观正式进入人文科学研究领域。一个新的学科Acoustic Ecology——声音生态学就此诞生。Murray Schafer也第一次使用了Soundscape这个词,并出版了一本名为《Soundscape》的书来阐明他的声音的美学以及声音在声音生态学中的意义和价值。 以此看来,实地录音的行为结果--“声音”有点异化了。它被放入一个新的领域里作为材料来支持一种人文科学研究的观点和结论。声音本身变得不重要了。它不在被聆听而仅仅是一个证据样本。 情况远没有这么简单。在Murray Schafer的诸多的头衔中有一项为composer。实地录音作为一种方法和声音美学又回到了音乐的艺术创作中。至此,一种新的音乐类型、一种新的作曲方法也相应出现——Soundscpae。与具体音乐相比,虽然两者都是用具体的来自现实中的声音作为作曲的素材。但两者在声音-素材的处理手段上却是极端相反的。具体音乐是对待声音是一种科学理性的态度。从声音的物理学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在诸如频率、响度、音色、运动状态等维度上,进行各种现代音频技术工艺学上的技巧实施–分析、解构、重构。常常使用变调、音频调制、时间维度再组织、微观提取、拼贴混合等等。声音就如实验室里的研究对象。所以这时的声音是一个从其上下文关系中割断后放大的“声音物”- sound object。纯粹而独立。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它进行任意的改变。而最初的Soundscape则要求作曲家尽量保持声音的原始状态,不做过多,特别是音色上的处理。仅仅对声音进行时间轴上的结构安排。这表明Soudscape很重视声音所来自于的那个现实语境。正如它名字那样,作为作曲方法-风格的Soundscape实际上一种人工声音景观。它是人文的、感性的。当然聆听这种声音景观之前,你最好有一对新的耳朵和一颗新的听音乐的心。 *具体音乐的详细说明。 *在Soundscape出现以后,这个词有被滥用之嫌。因其语意的不明晰而受到各种各种人士的欢迎。以至于商业音乐软件音色库都不断的使用Soundscape充当标签。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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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nt

Foreword 今日声音:洗衣机的滚筒、水池里浸湿的羊毛衫拎起来滴水的声音、绞干时更大的水声、楼下小娃娃石头剪子布的欢喜叫喊、电子烧水壶的呼呼声、微波炉的长嗯声、万户捣衣声(瞎来了)。 For English Please Roll Down 《共振峰——从聆听之形式到形式》 “声音艺术”—— 一个艺术用词、一种艺种学上的艺术形式分类,在2000年后的中国越来越多地被不同文化背景的群体所提及。无论是实验音乐界、当代艺术领域、媒体还是普通 大众,“声音艺术”都成为一个热词。但是“声音艺术”又显得指向不明。这表现在其定义、认知、批评、艺术谱系梳理、展览表演组织、理论体系建立等诸方面的 缺失。就其原因,是因为在以视觉文化为基奠的大文化背景中,我们面对“听觉”的失语。 2011年,同为声音艺术家的Luca Forcucci 和殷漪开始筹划声音艺术项目,意在通过展览、讲座、演出、艺术家交流等活动为“声音艺术”在中国健康生态的建立做一些工作。 《共振峰——从聆听之形式到形式》是此次声音艺术项目的主体展览,展览期间将邀请中外艺术家展示其最新的声音作品。通过作品的展示,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艺术家对于作为材料、媒体、美学、观念的“声音”的思考、研究、工作方法将共时地并置呈现。 共振峰 共振峰(Formant)是一个电声学术语,是指复合声(complexsound)的声音频谱(spectrum)中能量相对比较高且对于声音特征具有意义的频率(frequency)。每个声音都有其独特的共振峰,共振峰对声音的音色和音质有着决定性作用,分布和强度的不同导致了声音特征的不同。共振峰的形成除了取决于声源的振动特性,还与声源的共鸣腔(resonator)和共鸣环境息息相关。 使用共振峰作为展览的名字,更多的用其隐喻。今天展示在这里的艺术家作品就是“声音”这个基础频率(base frequency)上的共振峰。差异的相遇便是整体的特质。同时在这些作品与“声音艺术”甚至是大写“艺术”的共鸣环境的关系中我们也许能够尝鼎一脔。 参展艺术家 Lawrence English (Australia), Luca Forcucci (Switzerland), 颜峻,殷漪,张鼎。 地点:视界艺术中心 VART CENTER , 莫干山路50号3号楼210 (视点空间) 展期: 3月30日至5月24日。 开幕:3月30日19:00。 展览包括两场由参展艺术家组织和参加现场声音表演。 演出:3月30日19:00。暨开幕表演。 4月14日15:30。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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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螺丝两碗面

早上去上博听“雪泥鸿爪”——藏书中的印记。小路去机场去米兰,顺路把我带到人民公园。春天盎然在上海,落樱满地,玉兰吐翠,桃花缤纷,柳嫩如豆,被修剪成球状的小灌木也穿上粉紫的连身裙,小卖部门沿上垂挂下一串串风铃般的葡萄花,也是粉紫,只是要比“泡芙球”浅得多。绿在春天最丰富,从浅到深,从初探芽头到碧油饱满。 到得早了,排队进上博晃了一圈,回想原先小海绵状态的自己在每个展馆徜徉流连、埋头笔记的光景。展馆解说的册页还是老样子,倒是一楼展厅的导览立式机新添了一些CG动画做的个案模拟,敢情是寰宇之星团队做的吧(或者轩辕剑)。 朋友来电催,说到了还帮我抢位子,结果跑下去一看,包括坐在头排的他一共才六七个人。在场一位做志愿者的小伙子值得一提,这位小伙子比较活跃,不仅在上博、还在外滩美术馆等地常见他的身影,不过小伙子看着挺傻乐的。 讲者患了重感冒,讲话很不利索,但每个印章与印章主人的闲闻轶事、灌水八卦还是娓娓道来,藏书阁的名号如流水过耳,记之不及。待整理后贴上来与大家分享(不过没有印章图片实在就失了表达,加之不免有字词疏漏,万望各位读者见谅)。 来讲重点: 心慕老半斋刀鱼面许久,从未试之,今心痒痒,欲往。友人云,近有老鸭面一家,绝美,再可加点爆炒螺丝一盆,正当时令,鲜不足言。遂往“庄氏隆兴”(浙江路近宁波路),逾数年未尝螺丝,虽清明已过,或可抱子,然恰不肥,惜锅中调料太甚,螺丝之鲜勉能尝出。但过过啤酒,还过得去。螺丝吃罢,叫店家下面,不出五分钟上面来;友人分一小瓜焖肉,分友人两小瓣土鸭。鸭汤嫌咸肥,然鸭味重,鸭盐腌过,咸鲜无土腥味,配扁尖、火腿入汤,青菜缀之,仍不失为好面一碗。吃得饱饱,结账走走。 与友人道别,去上海书城,从一楼走到七楼,再从七楼走下来,感到现在书市包装的可怕;回想早晨关于古籍善本的诸多考究,当下书还有否藏印、藏阁、藏人珍而宝之,难噫! 到对面艺术书店,皆美术、设计、建筑、工艺等教课类书,然兜遍全店(总有进口书一角),竟绝无当代艺术类的书! 再到隔壁外文书店,狄更斯两百周年,所有他企鹅版的平装书有买二赠一的活动,看到一本狄更斯游访意大利的书《pictures from Italy》,最薄反倒最贵,封底的介绍读来不错,就冲着这本小书,找了《呼啸山庄》(不用说了)和《The Pickwick Papers》(成名作)陪嫁。 完了买瓶水奔向歌德学院,这个部分会专门立文说明。本文的第二个重点来了:笔者在下午五点二十分的光景纠结起是否还是去把刀鱼面吃了这回事。反方表示肚子还胀着,又受人恩惠吃了两个可颂坊的迷你妙芙,确实没有吃饭的实际需要;正方则表示既然心慕已久,近在咫尺,为何手不追之?作为一名常犯投机主义者,我把正方小天使催眠,捧着书脚步沉重而轻快地走向老半斋。 收银台的阿姨很和颜悦色地回答了我忐忑不安的问题:刀鱼面还有伐?花了29块大洋换一碗二两的神秘鱼汁面要杀死的就是好奇心。这家扬州老字号生意一向好,花13块吃碗雪菜肉丝面的刚从书城出来的阿叔很多,陪着阿叔出来看书吃面的阿姨也很多,抱怨13块只有一点点雪菜沫和一只手就数得清爽的肉丝家里也好做老头子我家里做给你吃的阿姨也不在少数。我就坐在被这类人物包围的一桌里,右侧的大叔听着左侧阿姨的抱怨埋头吃面,阿姨的爱人从洗手间回来,提了袋子要走。阿姨的目光仍然不离开那位陌生阿叔的面碗,软声细语地来了一句:“你慢点吃”也起身走。那边厢阿叔愣了一遭,反应还算快,轻轻较回了“您慢走”,筷子夹着面直接往嘴里送。我正待抬头看阿姨,那一小碗清汤刀鱼汁面“咚”一声闷响出现在我面前。 汤汁滚烫,飘着的雪菜沫点缀出超支的鲜味,除了第一二三口带汁面将舌尖烫碎之外,别无缺憾。饱嗝打到现在,还是得把隔夜的扁豆烩蘑菇消灭掉。浪费是可耻的。 近月余家中马桶旁的读物是从洪文侃老师处借来《人间草木》,一本别人编的汪曾祺先生写草木花鸟虫的集子。这位编者做了件大好事。每篇都短小得很,特别适合马桶上看,看完一篇,冲水的时候回味再三,别有滋味与意趣。这不是说读汪先生的文章和蹲马桶这两件事有联系,而是两者的时间段搭配正正好。汪先生的每一篇都像老先生坐在窗台旁和你聊天回忆,随口说说的;但每一篇,总能有点睛之笔,味道鲜美绝逾今日这一盆螺丝两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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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nd Art. Sound as a Medium of Art

来源:ArtNews.org 编译:顾灵 相关展览:共振峰 Formant   上海V art center(视点艺术中心)于3月31日开幕系列声音艺术项目“共振峰”(Formant)。该项目由一场展览、两场讲座、多场演出组成,其联合创办人是常驻上海的声音艺术家(sound artist)殷漪与常驻柏林的瑞士/意大利声音艺术家(sonic artist)卢卡·福尔库奇(Luca Forcucci)。每位艺术家分别贡献了一件作品:殷漪用古希腊哲言“人类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类比录音的无限次反复播放的性质;卢卡用一件现场装置邀请观众在一个相对隔绝独立的空间体会由身体运动而引发的声响;颜俊的“牵牛花”小喇叭爬满整个展厅甚而前言墙;张鼎的“一位大哥的梦想”则更带有行为与表演的特质。总体看来,这依然是一场视觉或观念表达多过纯粹声音本身的展览。主创殷漪、卢卡与来自北京的录音与现场即兴音乐表演艺术家颜俊在上海外滩美术馆举行了一场内容紧凑的讲座,卢卡回顾了声音艺术发展的百年历史,殷漪则阐发了自己对声音艺术的理解(可详见此后艺术家撰写的回顾文章),而颜俊的戏说则引入了声音艺术萌发自的更宏观的亚文化与政治哲学的语境。笔者引荐德国卡尔斯鲁厄媒体艺术中心几于同期举办的声音艺术展览“声音艺术.声音作为一种艺术媒介”,为读者在观展之余提供一定的横向参照。   展览“声音艺术.声音作为一种艺术媒介”(Sound Art. Sound as a Medium of Art) 作为21世纪以来在卡尔斯鲁厄ZKM媒体艺术中心与公共空间的首次声音艺术展览,梳理了自20世纪以来从未来主义(Futurism)到激浪派(Fluxus)的声音艺术发展脉络,并于展览同期在推特(Twitter)同步报道。然而,展览的焦点还是落在当代领域中的声音艺术实践,集中展示了来自70位艺术家的作品,其中有30件均为近年创作的新作,向来访者打开一扇通往当代艺术声音宇宙的大门。声音世界在这一展览结构中视觉化并邀请观众成为发声者。   视觉体验主导着无数展览。“声音艺术.声音作为一种艺术媒介”强调声音体验与视觉体验之间的转换。如此一来,观众就有机会熟悉一个完全不同于电台、电影或音乐产业所能提供的全新的声音宇宙。   未来主义画家与作曲家Luigi Russolo在1913年发表了《噪音艺术》宣言(L’arte dei rumori)将城市噪音提升到艺术的层面。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具体音乐(musique concrète)的代表到大野洋子(Yoko Ono)、拉蒙杨(La Monte Young)等许多来自偶发艺术(Happening)与激浪派运动(Fluxus)的艺术家扩展了音乐的表演性;由此,在结构上可有随机性,音乐性也可很安静,可以是在海边的整个交响乐团,也可以是一名骑在马背上的音乐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工业噪音(Industrial Noise)甚至影响了波普与朋克音乐。   同时,音响成为了纪念碑式雕塑性建筑元素的组成,灯光与声效被压缩到通常可移动的无关紧要的环境中,无声的现实被声音渲染入艺术与听觉的综合场域,再被以心理分析实验的方式相衡量。信息发声与媒介沟通,声音环境、远程信息处理或媒体网络都对当今多重多元的文化输出发挥着作用。在这一联结上,声音艺术中的这些政治话题引向了对声音与聆听的批判性检视,并占据了中心位置。   展览“声音艺术.声音作为一种艺术媒介”创造了不仅在美术馆体制的空间中可以体会的声音感知,在美术馆前庭中的三个装置与散落于卡尔斯鲁厄城市公共空间中的五座装置都静候路人的不期而遇。此外,一系列精选的声音艺术演出项目也会与展览同期开展:拉蒙杨(LaMonte Young),伊阿尼斯•泽纳基斯(Iannis Xenakis),约翰·凯奇(John Cage)与池田亮司(Ryoji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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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ly Huarongdao:Aam Solleveld

日常华容道:阿姆•索莱沃尔Aam Solleveld /顾灵 上午艺术空间搬到奉贤路近石门二路一处老房子地下室的第二个驻地个展来自继彼得·温克(Peter Vink)后又一位荷兰艺术家阿姆·索莱沃尔(Aam Solleveld)。2010年上海荷兰文化馆“对话 2010”群展中她的参展作品以横平竖直的日常轮廓与黑色线条在白色展厅中网出一个漠然独立的空间;从天顶偶尔垂下的几抹绿色植物为生硬的日常几何肖像空间平添了几分柔软与温度。这一理性与有机的平衡、自然与人造空间的对话始终贯穿于阿姆的创作。 故事的开始需要倒带回幼年时光,卧室墙上贴着的一张“米菲兔在海滩”的海报让阿姆至今记忆犹新:“迪克·布鲁纳(Dick Bruna)无疑是个伟大的童话漫画家,他创造的米菲兔(Miffy)形象清新简洁而焕发童真。直到今天我都还记得那张海报上极简的线条,一条长曲线是海岸的轮廓线,海滩上的遮阳伞被寥寥几笔就勾描好了,当然还少不了米菲和她的朋友们。”说到这里,艺术家脸上烂漫绽放出童心微笑。“那时我就被布鲁纳简单却有机的线条和轮廓所吸引,想必这是从小就有的审美取向吧。” 绘画是艺术家提笔的起点,也常会陪伴艺术家的非绘画创作:影像艺术家手绘脚本,装置艺术家手绘草图。绘画常给人以可伸手触摸的亲切感。阿姆从未放下手中的画笔,即便并不将之当作正经作品,但仍可从其墙面装置的创作中看出些许联系。比如这幅可爱梦境般的黑白涂画,两只蝴蝶兜网一前一后仿佛相互追逐,但它们并未在自然中、而是在方方正正的室内空间扬着网兜,好像正要跑下楼去。自然并未走漏一笔,却赫然眼前了。 物是人的体现,正如刘窗的系列作品《收购你身上的所有东西》。建筑和物体可代表身份。一个城市、一幢楼房、一种室内陈设或者一个物体可以传达这种信息。“我着迷于仍保留所描绘物体的意义或实质的抽象,但与此同时抽象成为一种几何形式。”通常阿姆都保留物体的基本轮廓,并根据在空间中活动的人的真实比例进行规划与设计,使人真能与该空间互动起来。包括在进行室外建筑立面的定制项目时亦是如此,她根据楼层本身的分割来分割画面,墙面装置的图形也以室内物件的真实尺寸为准。由此墙面本身成为了开放式的沟通建筑内外的交流层,而非遮蔽建筑内部。 通常在受邀参加展览时,阿姆都不希望让自己的作品被框在某一方局限里,只是一面通往作品深处的窗,而是更多地与空间相关联,包括尺寸的考量。“我用线条绘画,大的画作直接贴到空间内的墙上,最长达到35米。这些通常用黑胶带完成的画作和实际空间或室内比例是一比一原大的,因此作品直接和观众以及空间里呈现的物体发生关系。”由此人或物成为其创造出的空间的核心,空间因有人与物的介入而真正“舒服”起来,空间本身往往多过某种单纯的“氛围”或“情境”。阿姆总会在画面中留出几段多余的胶带,为墙面带来几弯无所事事的曲线,并以爬山虎的姿态游入三维空间中,走出了朴素的平面。 2009年在比利时的参展作品同此次上午空间的个展有个共同点,即阿姆将三小件漆成红、黄、蓝单色的实物带入展厅,并将之融入墙面胶带装置创造出的空间中。色彩结合墙面黑白,让人不想到蒙德里安也难。“蒙德里安的色彩与抽象结构无疑是我的启蒙老师。”这些小实物选用相对原始的自然赋予,如水果、燕麦饼干;或对自然赋予人工化之后的享受,如红酒杯与雪茄烟。这些染了色的日常物件将明快与光线带入原本单一黑白的展厅。 近年来,阿姆拍摄了不少自然风景的照片。有一天她在同时整理另一批城市楼宇的照片时,发现了某些互通的规律,从而意识到自己既往作品中的线条、矩形或可恰好与自然界中的一根树枝、一杆野草相对应。她看见自然与人造空间所共享的规则并将之提炼、呈现出来。但延续其对作品平面化的探讨,她通过这些看似拼贴至照片表面、实则真的黏贴在实景树枝上的几何元素剔除了自然远近的视野,而将之以简洁的逻辑组织到一个平面里来。如果说现代主义始于蒙德里安与包豪斯对视觉、建筑及空间的几何抽象,那么这些尺寸与色彩的平衡如今仍可在阿姆的作品中找到。观者在欣赏其照片时,焦点会落在远近不同的焦距,然而这些几何元素的介入将原本的景深平面化了。这一对画面的平面化与所选择的摄影媒介本身都是叠加有效的。其实前后两棵贴标签纸的树相隔有十几米,但画面上无从察觉其间的真实距离。从既往墙面装置超越平面的空间感到新近摄影作品对调控观者观看视角与心理的尝试,作为一个生长中的新系列,阿姆希望对作品的观看本身也是可生长的。 此次在上午艺术空间的作品是阿姆首次尝试以全然抽象的图案进行墙面装置创作,这面如同华容道般的几何集成墙面与嵌有相同几何元素的自然风景照片相对而视。阿姆将之戏称为“自然的同伴”(nature-mate),她简洁黑白的组织法绘出了一幅自然的简化肖像。由于艺术家的绘图方法更多靠直觉而非测量或算法,观者仍能隐约从墙面的某一局部读出某处自然光景来。如今她从日常物件的肖像转到自然的华容道中,是否会由此找到新的出口,还是未知数。 展览:丰富机制Systems of Abundance–驻地项目个展Residency Project Show 机构:上午艺术空间(www.amspacesh.com) 展期:2012年4月1日-5月13日 艺术家:阿姆·索莱沃尔(Aam Solleveld,www.aamsolleveld.com) 生活和工作在阿姆斯特丹,曾多次到中国参加展览。2004年Aam参加了厦门中国欧洲艺术中心的艺术家驻地项目并举办个展。2008年,她的作品参展北京当代艺术馆“元素”群展。2010年,在中国欧洲艺术中心于上海荷兰文化馆举办的“对话2010”展出。2012年3月-4月,阿姆再次来到中国,在上海上午艺术中心进行为期10天的驻地并举行个展“丰富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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