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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thly Archives: June 2017
14th Kassel Documenta
ARTYOO 专题 | 卡塞尔:深感危机的欧洲给自己上了一节负罪感沉重的历史课 / 顾灵 ARTYOO 6月专题 公共,是否参与? 艺术通过事件介入“公共地域” 第14届 卡塞尔文献展 从卡塞尔文献展到雅典,到世界人文政治 从威廉高地公园之巅俯瞰整座卡塞尔城 威廉高地公园顶端的阿基里斯雕像 深感危机的欧洲给自己上了一节历史课 撰文/顾灵 登上卡塞尔威廉高地公园(Schloßpark Wilhelmshöhe)的最高处、来到赫拉克勒斯雕像的脚下俯瞰整座城市大概需要一个小时,这是令人愉快的一个小时:沿着山坡拾级而上,吸入肺部好似在把肺彻底洗浴清洁一般的带着森林清香的空气,蓝天白云在灿烂阳光中显得调皮可爱,边走边可以在林地里找寻最完整松果的游戏。待爬到正在修葺的喷泉时坡度陡增,咬咬牙上紧腿和膝盖的发条,一旦登顶回望,便觉不虚肌肉的酸楚:眼前所见不再只是卡塞尔可爱的五角形中心城区,视野在顶端骤然展开,远处的山脊平缓如海平面,有一种看到了山碗中整个欧洲的错觉。当然,地理的结构与物理的法则使我们无法在平地上一眼就将整个欧洲收入眼底,正如不论五年一届的第14届卡塞尔文献展“向雅典学习”如何卖力地收揽种种有关欧洲正在面临的危机及其深陷负罪感的历史参照,也都不可能将整个欧洲尽收于一场展览,不管它有多大(高)。 弗里德利卡农广场 Fridericianum 1943年10月22日,40万颗炸弹炸平了卡塞尔,图示卡塞尔城市博物馆中展出的废墟模型 Hiwa K的影像作品《俯瞰之景》(View from Above,2017)翻拍了卡塞尔城市博物馆内展出的城市模型 这一届文献展最高的一件作品应该是弗里德利卡农艺术馆(Kunsthalle Fridericianum)的烟囱不断冒出白烟,如果不点明这是Daniel Knorr的作品《保质期运动》(Expiration Movement,2017),也不妨碍打老远看到这股白烟就好奇地向它张望。白烟带着感受不到的热气消融在清冽的空气里,一如行走在卡塞尔时历史从看似年轻的建筑和街道中隐身。1943年10月22日,40万颗炸弹集中轰炸卡塞尔,这座富裕的德国城市一日之间沦为废墟。在卡塞尔城市博物馆,Hiwa K的影像《俯瞰之景》(View from Above,2017)翻拍了馆内展出的城市模型,把阿基里斯的视角转换成了博伊斯的视角,把鸟瞰转换成了对历史的抚摸。旁白中有人问:“当我问他们还记得我吗?他们没有一个记得了。”意大利人做的米开朗基罗式的俯瞰整座城市的赫拉克勒斯或许不会是卡塞尔人对卡塞尔城市象徵的首选,而是Wilhelmshöhe主路两旁的橡树和石头,自从传奇人物约瑟夫·博伊斯将他的社会雕塑种入这里,随着时间不断生长的橡树和随着时间不会有太大变化的石头,成了卡塞尔的一种身份标记。 汉斯·哈克,《Wir (alle) sind das Volk—We (all) are … Continue reading
Canton Express
时隔十四年,从广东快车到广东动车 / 顾灵 如何重现一场历史上的艺术展览,即便这个历史相对来说很近(又或者我们已经没有一个稳定的衡量时间的标准)?香港西九文化区管理局M+展亭近期开幕的夏季展“广东快车”就回应了这一问题。 广东快车展览现场 图片由香港M+博物馆提供 在建并计划于2019年开幕的亚洲最大视觉艺术博物馆M+,自2012年起即着手建立其馆藏,主要面向视觉艺术、设计、建筑、流动影像等20世纪至21世纪的视觉文化,并已获得乌利·希克和管艺捐赠的中国当代艺术收藏。M+的这些新添馆藏与香港亚洲文献库(AAA)的研究工作相得益彰,由此构建其对中国当代艺术的话语权。在中国大陆,几乎没有博物馆在系统性、大规模地建立中国当代艺术的馆藏,而当代艺术因其时间上的新而往往被忽视其保管、保存的必要性;同时我们也需意识到这与许多创作与作品本身的语境特定性相关,创作初衷甚至还会与在博物馆白盒子中干净、物化的呈现形成悖论。一些作品被收藏后会在一定程度上被修订,形成更易保存与巡展的形式,而在这一过程中,作品自身所谓的本质会否有所流失则是馆藏研究与工作人员同艺术家商讨的结果,但大多数情况下似乎仍以馆方意愿为主。 陈劭雄 花样反恐 木雕国际象棋、家具、双频道录像(彩色,有声) 香港M+博物馆藏品, 管艺捐赠 2013 年 图片由香港M+博物馆提供 作为管艺捐赠的三十七件(组)作品的一部分,“广东快车”原本是2003年第50届威尼斯双年展军械库展区“紧急地带”的一部分,由侯瀚如策划,展示了珠三角地区的文化图景及其影响力,正如M+希克资深策展人(视觉艺术)皮力博士所言:“其创作与中国当代艺术更知名的政治波普与玩世现实主义形成鲜明反差,两项显著的品质是草根和自组织,他们是中国第一代以创作反应全球本土化进程中崭新现实的艺术家。” 段建宇 艺术鸡 玻璃钢、树脂、塑料彩漆、钢骨架 香港M+博物馆藏品, 管艺捐赠 2013 年 图片由香港M+博物馆提供 这批艺术家在2003年受邀参展威尼斯前,由郑国谷主持在阳江做了一场完整的彩排,在当地找到了一个同军械库相似的空间,将展陈设计和作品完整制作出来并实地进行调整。作品和展览的制作获得了张颂仁、金董建平、巴黎Jeane Bucher画廊等个人与机构的资助,而非由威尼斯双年展出资。当时的长条形一体式的展陈是根据军械库的空间定制的(这次的现场还展出了由杨诘苍和杨天娜捐赠的一件当年郑国谷做的展场模型,配合位于刘珩建筑装置《废弃》钢架中的阅读文献区域电子终端里可供阅览的当年展场的纪录照片和出版物,观者得以了解当年的展场效果),而此次2017年的版本则根据M+展亭方形的空间做了调整,郑国谷也受邀两次赴香港考察场地并提出建议:“把长条拗成了U形。”空间改变的影响不仅体现在横向、也体现在纵向,由于层高限制,梁鉅辉的《城》从原先的十三层层宝塔切成了九层,镶嵌着数百张手工切制的透明幻灯片,每一张都是一个中国人的背影。 蒋志 吸管人 喷墨打印照片、声音、彩色数码印刷墙纸、艺术书、金粉、羽毛、旋转灯柱装置 香港M+博物馆藏品, 管艺捐赠 2013年 图片由香港M+博物馆提供 徐坦说这次的展览比上次“漂亮”多了,与上次坑脏、野性、混乱、没钱的能量现场相比,这次的展场是干净、整洁、技术完善的,有点像升级版库房。馆方似乎无意让观者身临其境地体会2003年的情状,而更多从文献与保存的角度将这些作品作为一种已成历史的造物予以展示。 郑国谷 样品房 厨具、挂钩、槽板、文字 香港M+博物馆藏品, 管艺捐赠 2013 年 图片由香港M+博物馆提供 … Continue reading
Zheng Guogu comes to Mirror Garden
ARTYOO 人物 | 自洽,哈哈:郑国谷最近去了镜花园 原创 2017-06-20 顾灵 ARTYOO 艺术家郑国谷郑国谷,1970年出生,1992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版画系,现生活并工作于广东省阳江市。作为一个多面手,其艺术创作涉及绘画、摄影、综合材料、大型装置、建筑、行为等多个领域。2002年郑国谷与陈再炎、孙庆麟创办“阳江组”。在这个远离政治与文化中心的中国二级城市中,得益于管理规则的混沌与远离政治中心的意识形态真空,郑国谷和他的朋友们彻底解放了自己的创造性,并用新奇大胆的艺术创造尝试解决一系列棘手的问题,如:古典艺术与波普艺术、传统的严谨与当代的玩世不恭、高雅与粗俗、全球性与地域性之间的关系等。 ARTYOO 人物 自洽,哈哈:郑国谷最近去了镜花园 文 / 顾灵 如果在脑中搜索一个自己快乐、也让我快乐的艺术家,似乎莫过于郑国谷。 哈哈哈哈哈哈,略一回忆,耳边即可听到他沙哑爽朗的笑声,而自己心里也是这样乱笑着开始动笔的。 这并非全然符合实情,事实上,去阳江恰是去年今日,心下不禁暗自惊讶。去年回来后其实动笔写了一些,但没写下去。 昨天去镜花园看郑国谷的个展“回路寻真”,于是今天回来重新动笔。 藤本的建筑 “郑国谷:回路寻真”展览现场,镜花园,2017年 图片由维他命文献库提供 镜花园是张巍和胡昉在广州番禺做的一个空间,由藤本壮介设计,它坐落于曾经的农业大观园、如今的四海马术园区内。在五个设计方案中,最后付诸实践的村落案加竹棚,成了这次“回路寻真”的展场。听说郑国谷在园子里移栽了不少新植物,比如竹子、青梅树、紫玉兰、玫瑰、黑骨茶。他不仅动了园子,还动了屋子:把原本四方的窗户用隔墙改成了六边形,与他画里的六边形呼应,比如《另一种审美No.3》(2013-2014)和单晶园系列(2009-2016)。于是,从展厅里往外望,芭蕉叶也好,竹子也罢,都在这六边形的景框里,随着观者脚步的移动变换着样貌。 镜花园最靠入口的独栋房子被用为茶室。那是当然的,郑国谷做展览怎能没有茶席?从2013年阳江组在广州时代美术馆侯瀚如策划的展览“自治区”中以“茶禅一味”为题做的茶会,到同年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当时还在红坊)的个展“不立一法”,及至2014年在上海外滩美术馆的群展“以退为进”,再到2015年在罗马MAXXI的“食物”展(Fooddal cucchiaio al mondo),郑国谷(朋友们会称呼他“郑国”)和成立于2002年的阳江组的另外两位成员:陈载言(1971年生于阳春,书法科班出身)和孙庆鳞(1974年生于阳江,因为不识字的打铁匠伯舅公留给他的写春联套装而开始练书法,并结识了陈载言)都会在展厅里摆茶席。这是展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或者也不用谈什么展览不展览,喝茶本身就是一件事情。做“以退为进”展览的时候,我还在上海外滩美术馆工作,记得郑国当时对水有要求,一定要从淘宝上买什么雪山融水。现在镜花园的这间茶室,墙面装饰了番禺当地村民常用于建筑立面的蚝壳;用了双层墙把结构柱包在墙内,室内不开空调也不觉闷热。地上散着蒲团和小木板凳,一张深色的老树根茶桌是从郑国家里搬来的,因为“选来选去都不合适”(镜花园小余语)。 “郑国谷:回路寻真”展览现场,镜花园,2017年 图片由维他命文献库提供 镜花园一直在生长,最近多了两个集装箱盒子,用作办公室和“这个店”。用木头新做了一个平台,放着两个圆桌几把椅子,供来人坐下饮水、歇息。集装箱上方高低错落地用江西竹搭了几个棚子。从这新的平台往下经过厨房走到菜园边,抬头就看到对面一排展厅所在的房子。每一栋的顶都有不同的倾斜方向、角度或索性是平的,同样的三米层高将它们联成一体,让身在展厅内的观者不自知正穿行于七个在外形上互为独立的整体空间。 镜花园所在的这片土地,在刚被找到时,就有一排棕榈树,曾经作为农业大观园的景观树,如今也都被完整保留下来,沿着展厅旁的栈道一字排开。这保留,让人想到藤本壮介为整个四海马术园区做的主入口,业主收藏的船木(当地沿海,渔民与船的关系自不必说)被原封不动地立在坡道口,没有标牌,却成了带有浓郁历史感的纪念碑。这片离高速路不远的人工绿洲,在镜花园工作人员的呵护下,生长得茂盛而愉悦。 “郑国谷:回路寻真”展览现场,镜花园,2017年 图片由维他命文献库提供 在这里展出的郑国的画作,包括2016年的脑神经线系列的部分作品。图案很简单,类似一个U形马蹄磁铁,配色不一,会根据人物点缀一些装饰(或“联通”),这次展出的有盘古、慈航道人、女娲、李白、太上老君,还有创始元灵——一只环绕着火焰纹案的太阳鸟,让人想起后羿射日,它挂在一整面贴满金箔纸的墙上,金碧辉煌。在郑国看来,脑神经线系列作品不仅是他所绘人物的脑神经线,更会引起观者的即时反馈:“这些是超越眼界的、无眼界的,观众看到这些脑神经线,后脑会有直接的反应,脑细胞会不由自主地去模仿这些脑神经线的连接。一般人的脑神经线都是U形的,不连通的,但这些你看到的都是联通的。还有颜色,都是来自意识的光,是意识本身内在的光,包括比如背景里的黑色或别的颜色,也都是从内发出的光,不是外部照射的。我们找到一个人,他能松果成像,所以这些光是内观得来的,提取自宇宙时空的总体记忆。” “郑国谷:回路寻真”展览现场,镜花园,2017年 图片由维他命文献库提供 同场展出的还有2015-2016年的幻化系列的部分作品:不动幻化、吉祥幻化、成就幻化。画面是佛教的各路神仙,颜色有仿照片的负片的反转色,也有用高对比度的色块,还有类似裸眼3D效果和视错觉效果的画。单幅的《6个二维的结束=生命的钥匙》(2016)让我想起挂在他家的一张类似的画《二十面体:20个正方体=宇宙》,主画面背景同样是六芒星的几何结构与六个点上的六个圆,与标题相同的标语以德文和中文像海报标语一样占据着画面前景。 … Continue reading
Review for Inaugural Show of New A4 in Chengdu
LEAP 45 A4 成都A4新馆开幕展展评,原载于《艺术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