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Archives: 新媒体艺术

Art From the North

遇见振华,最深刻的印象,我记得是在香格纳画廊的胡介鸣个展开幕式,他站在画廊外面与胡老师和Marie聊天。他邀请我去隔天在新单位的一次圆桌讨论,瑞士艺术家Anne-Julie Raccoursier来上海参与“行动与录像”系列项目。我从当时圆桌的会议笔录,到与同系列艺术家Yves Netzhammer的采访,及至后来系列中其他艺术家的活动现场翻译与相关资料整理,逐渐了解每位艺术家的创作,并延展至对振华、及其策展工作的了解,还有他bjartlab上登载的许多感性文字与工作笔记,那段时光对我而言是十分珍贵的。直至如今,我对新媒体艺术的了解也大多源自这段经历。也正是因为参与到该系列,我才真正接触到上海外滩美术馆,及至加入到这个机构工作。 今年,振华作为K11开幕展的策展人,策划了《真实、美、自由与金钱》,筹备期间,我和他见过一次面。他同时间在诸多机构担任工作,但都是相对自由而松散的工作关系,相应的“不稳定性”令他的言辞带有更多的绝对。反而我个人在机构的工作,只能遥望这种自由,也只能有限地参与到这个项目中。除却为部分的艺术家简历及访谈提供翻译,主要的译作是如下的芬兰展映项目及其相关论著。该展映项目在K11的展览现场占据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大屏幕投影滚动播放十余部芬兰实验电影,不论是否有观众,十余排白色折叠凳都忠实地观看着这些影像。 谢谢振华。 *以下文字的最终修订版登载于《真实、美、自由与金钱》(社群媒体兴起后的艺术)同名展览书。 In conjunction with the exhibition T.B.F.M K11 presents a screening of key artists of Finnish experimental film and video art from the mid-1990s to the present. There were some Finnish experiments in video already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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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set Vacuum Plug

From Randian 三人群展《日落真空插头》中,韩五洲的作品以其意志轩昂动人。“声音艺术”一词用在这五件装置上或显牵强,好像硬要他们和噪音或其产物扯上死板或复杂的关系。 标题中的“真空”来自韩五洲创作于2011年的同名作品:第二展厅中,一个喇叭朝天躺,被紧紧箍在一个钟罩里。连着一个跑真空的马达,把声音吸个精光。这是对魂飞魄散的直观而形象的比喻——从发声者处真地抽离了。第一展厅有两件作品——“隐言”(2010)和“哑巴”(2011),把麦克风浸在石膏里、或裹得像个蛹,用材料的干预来堵住声音的来去。其灵光不仅是外来的遏制更是由内的抑制——从内里生发出的阻碍原形毕露。还有块“石头”(2010):一个麦克风——它硬化了的电线直戳向空间,满怀期待却又略显尴尬地同一块石头相遇。最后是“Piano e Forte”(2011),几根可以踩踏的木棍一字排开,每根都插着一块石头,踩下去就会击中相应挂在上方的镐头或铲头,从而展示一种粗笨的音乐性。 总而言之,艺术成就了这场粗枝大叶却孔武有力的感性出演——即便作品把可听复杂化了,但不妨碍仍能说得很大声。   Artists:Guan Xiao, Han Wuzhou, Wang Guangxu Curator:Tang Xin, Su Wenxiang, Xu Chongbao Of the three artists’ works in the exhibition “Sunset Vacuum Plug”, those of Han Wuzhou strike one for their note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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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华访谈:关于“行动与录像”系列项目

2011年4月,瑞士艺术家伊夫·内茨哈默(Yves Netzhamme)的个展《自然·恐惧·实体》在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举行,这也正式拉开了“行动与录像”系列项目的序幕。自此至2011年末,该项目相继以圆桌讨论、讲座和研讨会的形式呈现瑞士艺术家Anne-Julie Raccoursier、Marc Lee、Beat Brogle和Roman Signer对自我作品的解读,并与中国艺术家邱志杰、汪建伟、胡介鸣、刘韡、徐坦、章清、徐文恺、李消非等展开颇具针对性的对话。作为项目发起人,李振华希望通过这一系列的艺术交流为双方艺术家打开更宽广的创作视野,同时在项目不断行进和深化的过程中,对“行动与录像”这一命题的内涵不断给予创造性的延伸。虽然李振华坦言,这一项目或许最终不会得到任何明确的答案,但他还会继续下去… T:毛茜/崇真艺术网 L:李振华 文字整理:顾灵 关于录像艺术 T:国外的“录像艺术”起源于上世纪60年代,而中国的“录像艺术”则要晚了20余年。就你的个人经验,“录像艺术”产生之初,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在呈现方式、内容表达上有怎样的共性?不同之处又表现在哪里? L:这个问题我曾做ZKM的录像艺术40年的时候和德国策展人、学者Christoph Blase交流过。录像艺术起源是一个历史问题,尤其复杂。如白南准延续着约翰·凯奇(John Cage)的创作线索,是来自声音表演与现场创作,录像的加入是作为一种新的元素,如多媒介的可能性与表演方面的丰富性。但其出发点并非录像艺术这单一形态本身,主体是综合表演的现场。因此从这条线索来看,录像艺术工作的初期来自声音、行为、表演。 反观中国,张培力的作品《30×30》(1988)探讨了行为艺术与录像之间的关系,他不断地砸镜子再粘起来,这一过程包含了很特殊的艺术形态上的转移。行为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记录成为了某种程度上行为的替代,录像作为唯一被保留下来的创作材料与再现手段。这种情况与白南准完全不同,但在呈现方式与内容表达上存在一定的共性。 录像艺术有不同的类型,关于这个问题在我原先的写作中都已有探讨。录像作为一种媒体艺术的发现,已存在了很多年,它有很广博的线索。在我为民生现代美术馆撰写的文章中(参见http://www.bjartlab.com/read.php?297),就详细地讨论了录像与其他媒介的区别,如电影、行为记录、表演、动画、短片、剧场及新媒体艺术。所以这些问题的方面不仅存在于录像艺术本身,而是借助录像艺术这个比较泛化的概念展开。 从早年的录像设备(也包括电影设备如8毫米、16毫米、35毫米等)到后来的互联网(多媒体),其创作工具、手段、形式也一直在变化,共性在变化中。在我看来,变化始于录像艺术形成之初,以及对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的认识,从其发生时就没有固定的格式(或形态)。比如白南准有了比较明确的自己的方法,但其他艺术家不用按照他的做法,比尔·维奥拉(Bill Viola)、马修·巴尼(Matthew Barney),布鲁斯·瑙曼(Bruce Nauman)等都非常不同,瑙曼更多地讨论了电视美学与行为表演之间的关系。 唯一可被认知的共性,应来自媒介与呈现方法。如白南准的作品《电视胸罩》(T.V. Bra, 1975),录像本身只是记录手段,而小电视机只作为物件被呈现和使用;反观张培力的《30×30》,也选择电视机作为呈现方式。电视机是那个时代特别重要的媒介与材料,它被用来呈现作品并在之后成为作品美学的一部分。两人都使用了电视机(作为物件的纪录和作品的遗留物,或是作为呈现作品的媒介和材料),由此引发共性的联想。在这之后,投影的普及与单屏幕录像(single channel video)的出现,也成了在呈现方式上的共性特征。 对我来说,区别并非在于中国与外国,或所谓新媒体的不同,“行动与录像”项目是从单体艺术家出发,研究对媒材使用的必要性、美学、时间上的延续性,从这些方面来讨论其不同。 T:早期中国的录像艺术多表现为对“行为”的一种记录,所以当时更多对这类艺术的称谓是“行为录像”。我注意到本次你的策展主题是“行动与录像”,这里阐释的“行动”与“行为”是否是一个层面上的理解?如果是不同的,二者在主体、内涵上的设定,你是怎么区别对待的? L:录像艺术的出现在表面上好像有对行为记录的方向,但我们不得不看到在1996年,邱志杰与吴美纯策划的“现象与影像:中国录像艺术展”中,已经出现了不同的情况,如乌尔善等人的创作,都不同于“行为记录”,其线索来自于不同的领域:声音、电影等。当然这个问题之前我也和邱志杰谈过,比如早期90年代初,很多艺术家开始使用录像,但许多都已经摆脱了简单的对行为的记录。如王功新的一些早期作品、邱志杰《作业一号:重复书写千遍兰亭序》(1992年)[i],我们看到了记录的故意性、以及对时间的截取和抽离。还有张培力、李永斌,都在方法上使用开机、关机,带子多长录像就是多长的方法,虽然也是对行为现场的记录,但更深地讨论了时间性与行为的关系。有行为、有观众的记录不是档案式的、而更像是电影,有意安排的对某种行为现场的完整的解析。 行动(action)和行为(performance,还有表演的意思),在美学与社会学上的界定都是不同的,后者在艺术上有很清楚的定义。比如“行为”与偶发(happening)之间的关系。也有其他方面的介入,如行动摄影、录像、到如今网络时代病毒类的新媒体作品(特指涉及到Activism方面的作品:http://en.wikipedia.org/wiki/Activism),都很难定义或用行为来说明它。它可能在社会的不同公众领域开始构成某种联系,这是一个动态的表现形式,而非特定空间的表演。观看它的过程、介入的社会关系决定其属性。比如Roman Signer的作品更多是行动而非表演,因为艺术家不需要给任何一位观众表演,但作品本身是否介入了社会学,我想他是个特例。因为被记录,被录像这个媒介转译的时候,作品就迂回着介入了社会。而没有任何记录的话,其行动也够不上行动的概念,也只能是个人行为的表现。这也就回应了你的问题,关于在行动和行为理解上的问题。 讲到主体和内涵,行为本身也被纳入到行动概念的一部分,行动的领域更宽泛。但为什么设定这一主题,是因为项目同时讨论了两者:行动与录像。这其实是实验艺术的问题,一个是来自行动(Action),当艺术家的身体与物产生关系时发生的动作;二是对录像这个媒介所进行的主体视角截取的问题,转移主体的出现,主体的两相交替、此消彼长、不以艺术家的意志为转移。不管Roman将其创作称为什么,录像艺术的固定呈现方式,让别人以为他的主要创作就是录像而非其他艺术,也是正常的误读。 T:通过你的了解,可否大致陈述瑞士在“录像艺术”方面大致的发展脉络?相对于欧美“录像艺术”发展的大背景下,它所处的地位是怎样的? L:其实录像艺术是一个真正全球化开始的最好回应,可以说它产生于美国,始于白南准,这个在媒体上出现的运动,带动了整体录像艺术的兴起。到了上世纪60年代,录像被带入以德国为主的欧洲继续创新发展。但不能因为这一大体情况而忽略在不同地区出现的零星的艺术家。其实除了这些主体地域外,瑞士、法国都有艺术家使用这样的媒介。 在我和Christoph Blase交流时,他给我看了一部上世纪60年代由一位德国录像艺术的收藏爱好者自己拍摄的一部短片,他讲述了自己对录像的理解与对未来的展望。这很有趣,好像一个标志:当一个视觉的基于科学的媒介进入日常生活之后,大家所做出的反应,那么也就回应了区别于大的、切块式的艺术史方式。大的脉络是白南准的60年代,70年代录像艺术广泛传播到各个国家,开始具备政治倾向和美学媒材研究的线索,后来过渡到MTV、商业影像的80年代,之后90年代的回归到电影、商业、广告等等反过来影响录像,再到2000年之后的更大范围的扩张,有录像电影化、多媒体装置等等。 地区性方面的差异在这儿并不明显。但我为什么偏向地区性的研究呢?是因为对某一地区的研究不能因为大的线索、框架而忽略,看待瑞士与中国是一样的,剥离开与全球线索的联系,只看地区的区域文化。比如论证中国是否有新媒体,按照大的全球进程,中国就不存在一个所谓国际化的新媒体。但就中国自身的艺术发展,对录像这一媒介的介入始于1988年后,至今不过20年的历程。直到网络艺术、互动的出现有着重要的线索,及其所包含的政治性、文化特征等,在这方面有其贡献,则需要被更细致的按照中国录像、实验艺术的线索认知。回到瑞士更是这样。地区性的问题必须回到个人,聚焦于地区性而暂且抛开政治性与身份,需要看到每个个体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个体被纳入国际的大线索下又是什么状态?我看当下录像艺术还是将其归入实验当代艺术领域内,以双重的视角来看待事物的方法,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且以这双重标准不断替换地使用。 T:“录像”与生俱来的“媒介属性”对于拥有创造热情的艺术家来说充满挑战性。就像作家写作一样,艺术家运用“录像”这一媒介的写作方式也是不同的,通常意义可分为记录性、叙事性和互动性。可否举例说明(不限国籍),在你的印象中,具有独特表达视角且开创性的延展“录像艺术”概念的艺术家? L:我不愿给录像的起源分类成:记录性、叙事性和互动性。录像装置可以同时是这三者。我更愿意看待录像与其他视觉艺术领域、如摄影、电影之间的关系。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文化挪移的可能性。一个静态的物件用录像记录的内涵是什么?甚至会是互动的,如果是物理性的互动,它究竟存在于屏幕界面上还是身体上?身体上的互动可以通过设置空间来解决,比如填充气体、设置霓虹灯来与录像同时使用等,这一状态又是什么呢?你所说的三个分类应该只针对单屏幕录像,因为它不存在互动性。谈到艺术家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比如比尔·维奥拉的作品就不存在记录性和叙事性。很多时候他讨论奇幻的特性,对情感的表达。他的这类作品有很多,像两人在水中舞蹈、水火交融、流出牛奶的房子等片段,不是简单的叙事性或记录性。还有许多人在丛林里聚会等待,有很强烈的剧场感,及对特定情感因素、感性的抓取,这类作品是无法纳入记录性或叙事性的。 T:“行动与录像”这一主题探讨的动机是什么?项目本身带给你的收获是什么?延伸出的新思考又有哪些? L:动因是在2009上海电子艺术节的时候,我策划的“新媒体考古”项目的原点上,往回溯,探讨录像艺术是否存在共性,是否像达尔文的进化论一样持续地进化、向前发展。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从白南准到比尔·维奥拉、马修·巴尼,不再是初期的综合表演,而是借助电影特效、电影美学的特性、对故事的阐释、蒙太奇运用等,与当年白南准的起点很不一样。我一直的疑问是:艺术家在行动、行为中,以及行动主义的介入中,与录像这媒介的关系是什么?提出这个问题所带来的收获就是依旧没有被解答。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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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Humor and Subtlety – The Video Works of Anne-Julie Raccoursier

幽默与微妙——Anne-Julie Raccoursier的影像作品 作者:Kathleen Bühler 翻译:顾灵 来源:ActionandVideo 欣赏文中提及的作品图片 欲定某一时代在历史进程中的位置,就其简单的表面事件进行分析往往比就时代论时代来得更有效。——Siegfried Kracauer 《永不停止的乐趣》(Non-Stop Fun,2008)是Anne-Julie Raccoursier的一部三屏录像作品,画面中是大群舞动着的人。这一录像装置规模很大,长17米,高4米多。三部录像都记录了超大型体育或健身活动的现场:最左边是体育场观众席上,人们举起双手高喊“Hola”(欢呼)之前的短暂数秒,将其循环播放;中间是孩子的集体舞,通过跑动组合出不断变化的图案;右侧是体育场观众席上的人群高举双手制造波浪。所有这些镜头都将聚焦拉得非常近,这使得观众只能看到这些人的形象却无从获得任何空间距离感。画面截取了现场的很小一部分,将臃肿的人群渲染成某种装饰性、运动着、重复而富有变化的图案。这件三屏装置把人看得昏昏欲睡。除开画面优良的纪录片一般的高清质量,给人的印象是近乎抽象的,白绿相间的中场夹在红色的侧翼之间。 三屏让人联想到三位一体的神圣感,其充满流动感的画面有着某种抽象性,这并非巧合,因其所处的语境恰是被视为类宗教的体育现场,从外在到内涵都饱含着这种神圣感。这件纪念碑式的作品前景中宗教与体育的仪式并不平行,而是一幅大众的幻想,一种整体活力的力量累积;中间的画面里,孩子们纯真地蹦蹦跳跳;旁侧的画面中则潜伏着歇斯底里。在左边的画面中,Anne-Julie Raccoursier捕捉到了正要举高双手欢呼的人群,这一集体行为的片刻处于持续重复着的不确定性,似乎这也是作品张力中的一个决定性因素。艺术家培育出乌合之众的无从预测,我们或许会因为这种不确定性的历史感知而感到些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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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sible Pleasure:Pipilotti Rist+Minsheng Video Art

可能的愉悦 将皮皮洛蒂·瑞斯特的近期个展引入对手戏,爱安啊质问民生影像20年回顾展的乐趣在哪里? 2012年3月22日 文:爱安啊 Iona Whittaker 译:顾灵 From:Randian “眼部按摩”, Pipilotti Rist (皮皮洛蒂·瑞斯特) 展览。 伦敦 Hayward 画廊。 《中国影像艺术: 1988–2011》。上海 民生美术馆。 “你觉得《中国影像艺术20年》展览怎么样?享受吗?” “可能‘享受’用在这儿不恰当…我们感兴趣,但不必因此高兴。” 民生现代美术馆举办了一场大型录像艺术回顾展,集中展示了历史上重要的作品。有了。中国艺术家对录像这一媒介进行了诸多探索。有了。展览以张培力《30×30》(1988)开场,依据时间线索编排展出了来自30余位艺术家的50部作品。有了。展览的有些点是无效的,比如其总结性。因为根据民生的大部头展览宝典,这里的“中国”其实泛指大陆地区;而与之相对,录像艺术家与偶尔创作了一件录像作品的艺术家之间的分别其实无需赘言。更别提——就像田霏宇说漏嘴的—— “关于谁的作品被投影在墙上,谁的作品用屏幕播放的微流言 …”(1) 但事后回顾,暂且将范围、规模与自我搁置一旁,观展之旅伴有某种共鸣—而这恰是诸多展评所忽略的—展览少了些什么…什么呢?乐趣。这些录像都很严肃、一本正经:在无数的五花八门的录像屏幕前依偎着那可见的少得可怜的挑逗乐趣。这不是说展览缺乏想象力(起码还有电影节的宠儿孙逊)或诡诈(比如那个从来就很古怪的胡向前)以及—“哦!造型婉约的男性演员绕过丛林来到了金色的虐恋乐园!”—另类色情主义(黄然)。当然,能看到邱志杰有趣的录像系列“卫生间”(1995)也颇为难得,马秋莎2007年那件强颜欢笑地含着刀片说话的独角戏也引人入胜。但谁敢说《中国影像艺术20年》能让观众放松、甚而撩拨、迷诱我们?杨福东的华丽影片可能会有这些作用,比如那种特定电影感的反渗透与魅惑力;不过把整个一楼门厅都给了杨福东的作品—或许不知不觉间向观众提供了更多的感观(可能还有点笨头笨脑)的黑白尾声。但乐趣到底在哪里!—能让人一身轻松无负担地沉浸于影像的视觉放纵里?我们很想沐浴在黑匣子的屏幕灯光中吗?不。在走出民生那些漆黑的展厅后,观者总觉得在中国录像艺术里少了某些情绪—游戏感,轻快感,亲和感?谁要来点香槟? 现在让我们花点时间品味一番年头在伦敦Hayward Gallery举行的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个展那一看就觉得古怪的标题:《眼部按摩》(”Eyeball Massage”)。这一标题对瑞斯特那古怪的视觉内容作了颇为成熟的概括。1962年出生的伊莉莎白·瑞斯特(Elizabeth Rist)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皮皮洛蒂(Pipilotti),灵感得于无政府派领衔作家阿斯特丽德·林格伦(Astrid Lindgren)发行于1945年广受爱戴的儿童书《长袜子皮皮》(Pippi Longstocking)(2)。如Hayward的展览画册所述,自上世纪80年代至今,这位瑞士艺术家一直在追求通过录像“发现配置世界的新方法,不仅是外在世界,还有内心世界”的渴望。 她被公认为一名颇赋开创性的精神疗法编舞者,她那色彩盈饴 、活力无限的图像广受好评。瑞斯特创作的转折点是作品《曾经沧海》(”Ever is Over All,” 1997),在这部慢动作影像作品中,她蹦蹦跳跳地沿街走来,快活地迈着步子,穿着一条可爱的连衣裙,不时举起手中一杆夸张的假郁金香砸碎停在路旁的车的玻璃窗;一位女警察与这位欢快的艺术家擦身而过并点头致意… 回到民生,我们担心杯里的酒不够喝。 《眼部按摩》回顾了瑞斯特迄今的所有创作。第一个展厅里,顶上吊下一盏由许多老土的白短裤拼成的发光“吊灯”(可能有点亮平凡的玩味),地上摆着一座方方正正的微缩版郊区房子,室内灯光微红,草坪上停着一台小割草机。背景墙铺满了各色家常物件与包装的漂白拼贴:鸡蛋的包装盒,聚苯乙烯填料,T恤衫等等。投影游弋于墙上与装置上,物件表面好像动起来,一种转瞬无常的意味随之飘落。也有固定投影:一台投在模型房子的墙面上,另一台架在一个轿车座位上,以此阐发艺术家对关系的见解——但其解说在这迷幻的氛围里悄然溶解了。正如展览标题所言,展厅中的图片与彩色灯光抚触着观者眼睛各个角落视野的边缘。 瑞斯特的展厅布置通常都能让人沉浸其中,对那些录像艺术实践的未开化者而言,与拒绝艺术家特调光感润滑油的人相比可能更容易进入她的特设场景(这厢欢乐无极限——那厢民生无欢颜)。其中一个展厅被全然布置为漂浮着画面与声音的大水缸。悬垂而下的纤薄白条(瑞斯特那脍炙人口的“图像载者”(image-carriers)上投影着闪亮的胡须,大快朵颐的双唇,和牧场里的羊。瑞斯特的那双“镜头眼”坚定不移地聚焦、环绕于其主体,把观者拉入内在感觉与感知信息合二为一的超真实中。观者可以躺在地上,靠着那些塞满填充物的超现实裤子和毛衣当垫子,沐浴在瑞斯特那鼓大眼睛、口水直流的世界里。对她说来,到达观者内心的通道即是他们的眼睛、耳朵与胃;其创作即用声音与图像来鼓捣刺激观者的五脏六腑。甚至还有个拍摄她自己肛门的镜头,让大家伙明白这个展览就是这么无孔不入。 然而好戏还在后头。第二个展厅中艺术家将投影的可能性百转迁回成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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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y of continue: aaajiao

继续的方式:啊角 艺术家啊角将数据作为可测量的实物、可观赏的景观,以此反观人与数据存在的互动关系 From:Randian 2012年3月9日 文:顾灵 编辑:何思衍(Daniel Ho) 事实是,我们都在找寻继续的方式。正是继续本身的可能性让我们为之着迷。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世界末日总被电影百拍不厌(当然拉斯•冯•提尔大谈特谈忧郁症在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是另一回事)。从而任何关于“什么已死”的宣称才能吸引眼球,如里夫•门诺维奇(Lev Manovich)早在1996年就曾提出的计算机艺术之死的宣言,或2010年末凯文•凯利(Kevin Kelly)中国行的人大演讲标题“Web已死,Internet永生”。对永生的渴望可能始于皇帝远期东海求不老泉之类的野史或仙剑奇侠传中李逍遥初遇赵灵儿的仙池;但对采用编程算法进行实验创作的艺术家而言,永生或可在其作品中得以实现。 衍化艺术(自我衍生艺术,Generative Art)是由来自人工物件的演化程序所制作的表现。这里的程序并不特指电脑程序,泛指体系化算法。它诞生于70年代,与计算机同时出现,通常具有很强的形式感。衍化艺术的魅力在于自我衍生及其不可控性,而参考控制论(Cybernetics) ,不可控的都是有限制的。艺术家本人在创作过程中与程序拉扯角力,变化在过程中方才显现;艺术家根据可见的方向给予即时的调整,因为看见不可预知而产生快感。数字艺术家日日夜夜同计算机与各种设备和连接线打交道,他们的创造肯定不是硬件设备本身,抑或算法所生长的基础软体与语法规则,这些均是艺术家的工具;他们受其限制,正如手工艺人无法改变木头本身的软硬冷热但也无需自己种树培育新苗一样。 啊角(aaajiao)的作品《云》(cloud.data) 和《道恩灯塔水母》(Turritopsis Nutricula) 概属此类。前者有三个版本,在现场呈现时分别为:挂于低吊顶的12块平板显示屏、悬空上下并列面朝两边的两台iPad(运行“云”的app版本)与12座高低不等的分散立柱。“云”作为一个在互联网业界常被与计算、存储、销售联系在一起的词汇,象征着永久在线的统一集成、随处可得的与数据的紧密联系;在日常生活中不过是天空的过客,某些浪漫主义者追随的诗意,某些天气主义者发牢骚的对象。它是我们习以为常的存在,如今在阿角错落有致的屏幕中飘过,颗粒的真实感造出看似触手可及的雾气,以云彩流动节奏时刻变化着,伴随着机械的微妙嘀嗒声。仿真的真相或在于其非真实性,仿真本身作为真实的摹本来比照真实的存在。经常地,虚拟的仿真比真实更拥挤。 《道恩灯塔水母》将这种可以返老还童、无性繁殖(成年水母可自行回到幼年水螅的状态,以触角脱落的自体分裂形式繁衍后代)的水母作为创作主体,它被认为自然界中首例永生可能性的实证发现。(2)啊角将其生命的自然形态转换为电子化的循环过程,反思自互联网发明以来,在依托其诞生的新的电脑维度中,一套自主运算程序将如何自发地生成一个生命体?这一生命体能否永生?这一课题或许是许多数字艺术家都在讨论的,原因恰在于虚拟本身的虚拟性,它究竟可以真实到什么程度?必须等到物联网时代的到来、“虚拟感知系统”与人类与生俱来的生物感知系统合二为一吗?还是有别的可能。阿角借此作品来认定一个生命体,以算法规则为其DNA,通过持续不间断的运算过程赋予其生命感:以屏幕为边界,五只悠游的水母,但凡一只出界,另一只立即入界,有如生命的往复循环,不息不止。其app版本《无限》则将观者带入水母内部,查看那些从微观霎时变宏观的点线面场,由此关照生命存在本身的无限空间感。 去见不可见、去知不可知,并将这重日常看来虚拟的新维度抛给生命的可能性,是啊角在做的:“自然和人工,这两个层面可看作现实与虚拟;在现实中,你去发现、发觉,在虚拟中,你可以去创造一个新维度。这维度发展到一定程度,将飞跃个人行为。两者都是失控的,可能越发展到后面,我们越无法把各种基本逻辑看全面,由此只能参与,达到简单的认知。但在后一维度上,我们有可能永生。这并非新观点,目前的时代正完全依赖于一个由人类创造出的新规则,那么在这样的维度中,新的永生是否存在?我们作为人自主创造出的维度和生存规则是否会真正影响我们、甚而将我们转换到里面去?”(3) 正如《连线》杂志创始人凯文•凯利(Kevin Kelly)在其著名的《失控:机器、社会系统与经济世界的新生物学》书中写道的那样:“创造者必须把控制权交给被创造者,就好像耶和华把控制权让渡到人类手里一样。要想成为上帝——至少是有创造性的上帝——就必须放弃控制,拥抱不确定性。” 啊角2010年的个展《控制》就已经提出控制与反控制、控制与不能控制、甚而不控制的关系。如作品《开关》,它以互动的形式将观众套入一个冒着“死磕儿劲”的死循环:每当观者拨动木盒子上的开关,从盒子里立即伸出一只小手将开关扳回,盒子由此关上。它引诱你去拨动它,却又驳回了你拨动的后果,这是对“行为-反馈”本身幽默的观察与无奈的讽刺。该展览的策展人李振华与啊角合作多次,如2011年中在巴塞尔Liste16的《与我同行》和在2011年末香港由录映太奇(videotage)主办的《平行世界》。两人于2008年合作过一个名叫010000的项目,它作为一个不断消减的万年记时存在于一个在线网站中,双方为该作品签订了一个买卖双方的万年契约:“阶段性的时间存在于虚拟与真实世界,最终丢失在浩瀚的宇宙空间,时间观念被消解,既没有起始,哪里有终结。”据契约规定,啊角必须负责网站程序的正常运营,在万年这样既具体又抽象的漫长时间中,如何保证,这亦是一种控制在时间维度上的命题。 2011年底在“其他画廊”举办的个展《安慰剂》分享了前年在“控制”中展出的几件旧作,如《数据度量衡》系列:《博客考古》(Blog Archaeological)使用电子秤为 Jorn Barger 所建立的 RobotWisdom.com 的十年网页截屏与html文件称重,一字排开的迷你秤置放在博物馆式的玻璃柜中,不时闪动变化的数码数字供人观瞻;《水测》(Water Measure)用水滴来测量一份邮件发送名单(数据来源:ArtMailArt)的体积(将文件转换为二进制),0滴一滴水,1滴一串水;水滴入带嘴烧瓶,满溢流出并逐渐漫延扩张,其物理形态可能是对参观的干扰,但渐大的水潭却可形成一面倒映周遭作品的地表之镜;造型上借鉴了斯坦利•库布里克的伟大影片《2001太空漫游》中巨大的黑色石碑,三部曲之三的雕塑装置《长城长》(英文gfwlist意为:被中国网络防火墙封锁的网址清单)因前往香港展出而缺席。李振华在《控制》一文中提到:“将那些不可见的知识、数据转化为可见的、日常的认知过程,此类作品同样可被看作是来自观念艺术的范畴,因为其视觉化的形态来自当代视觉艺术领域。”作品的前提思考大概源于啊角应邀撰写的《Blog考古》一文(发表于《当代艺术与投资》2009年第9期“注目”专题),尽管有着视觉上的考量,但度量衡本身即是原始数据计算的方法与工具,这也算是古今呼应的算法回归。 此次展出的新作《北斗神拳》(BDSQ)、《HAL》及《穷人采矿》(Poor Mining)。前二者利用从属于glitch(数码系统故障)的datamosh算法(数码压缩制像)对影像节选作处理,其效果与移动电视信号障碍时产生的花屏如出一辙,实则是将影像的所有关键帧抽离;《北斗神拳》的视频被放在一个牛皮头套的景深,牛皮的弹性与小型影像的压迫感有如观者的紧箍咒。它们是一对精心策划的方案项目,勾肩搭背地想把观者吸入其中,但形式的用意堆积还不足以将之印入脑际。《穷人采矿》则以bitcoin.org (4) 的虚拟货币作为语境来源,采集其采矿机的运转噪音并播放,但由于展厅布置的局限,声音作为一种预期结构并不成立,它未能在拥挤的展厅中得到支撑,艺术家期望达成的虚拟平衡也就无处可循。加之展览本身新旧作品的拥挤混排,模糊了时间线索,使艺术家期望的“前、后传”并未清晰彰显。这些作品依然继承了阿角对人的交流结构、网络时代伴生的新的互动方式的兴趣,从习以为常切入,以流动化的数据构建交流中问题的棱角映射,让观者不期而遇某个发生。 回顾啊角创作于2007年的首件作品《Jelly.data》至今,他不断尝试着各种新的媒材方式,从互动屏幕变形成像到撇除观念纯视觉效果的算法衍化平面、从对声音的录音与播放循环的探索尝试到与舞者和音乐家合作的表演现场。这一路对“新”的持续尝试与探索可能是为了赋予创作的呈现以新鲜感与未曾实现的假想可能。然而这种“新”是否可假作品以“永生”,则是艺术家需要考虑的;当“无新可新”时,对“新”的定义也会改变;不再局限于媒材、呈现方式等后一步“描述”,而是先入到那出发点之前? 关于啊角 http://eventstructure.com/ 啊角aaajiao从网名Chromatic Corner翻译而来,但看来他并非“单只角”的人。 啊角本名徐文恺,在父母供职的西安设计院长大,见证了从硫酸纸画到电脑的绘图发展史,对建筑的兴趣来自于此。啊角就读高中时便开始制作网站,与同龄人一样浸淫于亚文化的熏陶,实验音乐可能是许多数字艺术家的入口。2006年,啊角开始将知名新媒体艺术博客站wmna译成中文姊妹站“我们搞钱不搞艺术”。2008年,啊角作为合伙人之一创办“新单位”,以零租办公空间的形式激发各行业创意人士之间的火花。去年刚在惠特尼美国艺术馆(The Whitney Museum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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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斗篷诞生:艺术盗贼何能满载而归?

作者:Seth Borenstein, AP Science Writer 编译:顾灵 来源:联合通讯(The Associated Press)版权2012/Artdaily   科学家称,一项新的隐形技术业已诞生,它不仅可以像《哈利·波特》中的隐形衣那样遮蔽一件实物,还能遮蔽一整个事件。这张时间遮罩其实是将整个时间周围的光速扭曲了。科内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的科学家们向联合通讯(The Associated Press)解释了这一2011年的研发项目可以如何使得艺术盗贼自由进出美术馆,躲过所有镭射警报系统、监控摄像头甚至你的双眼,满载而归。图片:AP Photo/Heather Deal, Cornell University. 华盛顿报道(AP).- 像哈利·波特的斗篷那样把一个实物隐形是一回事,把一整件事儿搞没了是另一回事。听着不可思议,但如今科学家们已经办到了,他们发明了一个时间遮罩。 试想,一个贼在你眼前和整个监控系统之下把一件名画轻轻松松搬走。你压根就没看见有这么个人走进博物馆,把画拿下然后离开,但他确实这么做了。不仅这个人是隐形的,整件事都是隐形的。   科内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的科学家们成功实现了一个小型试验,将时间和事件隐形。所以一切都发生于眨眼间:他们的时间斗篷在四十亿万分之一秒中生效,这一成果登载于上周四的《自然》(Nature)杂志。 我们看见事物的过程其实是事物折射的光抵达我们视网膜的过程。通常这束光是连续的。而在这项新发明中,科学家们成功将这一连续光束打断。 这一隐形斗篷的时间性则体现在将这束光从传统三维空间中抽离。科内尔团队这一次改变的并非光束的流动性,而是其运动速度;并非在空间中改变,而是在时间维度上。 他们对光束的速度做了手脚,改变原来让这束光得以被监控摄像头与镭射安保系统捕捉到的速度,从而让一起艺术盗窃案凭空消失。 科内尔大学物理分析师、该项目的合作者Moti Fridman解释说:可以这么理解,科学家们修改或擦除了历史中的一微妙,就像在一部影片中插入你都无法察觉到的一段碎片情节,但它确实存在于影片中,只不过你看不见。* 与此同时,科学家们不仅生造了一个镜头,还生造了一段时间…他们将光线分流,将光的一部分加速,另一部分减速,由此产生了一段时间缝隙,而被隐藏的事件恰藏于这段缝隙中。 科内尔大学物理设备与工程系主任、该项目合作者Alexander Gaeta 解释说:“就好像在时间中事件发生的那一刻挖了个洞,然后你就无法知道发生过的事。” 所以换句话说,光束被改装得过快以致人眼无法捕捉。利用比人类头发丝还细的光学纤维,这个时间空洞在光线穿过纤维时生成。艺术家们在这一刻透过洞把这束光抽走,然后抽走其他光束,并利用一个时间透镜将光分成不同速度运行的两束,从而让其因过快或过慢而隐形。Fridman 说,整个项目看起来就是堆在桌上的一大团面条(其实是光学纤维)。 这是科学史上头一回真在时间里玩把戏,把一个事件藏起来。整个项目的理论概念来自Martin McCall,他是伦敦帝国学院光学理论系的教授(theoretical optics at Imperial College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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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man Signer comes to China

项目总称:行动与录像(Action and Video) 观念/策划:李振华 艺术家:Roman Signer、Barbara Signer、Michael Bodenmann、胡介鸣 翻译:殷歌丽(Ingrid Fischer-Schreiber) 机构:瑞士文化基金会、北京艺术实验室、上海外滩美术馆、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UCCA 整理:顾灵(崇真艺术网)   对谈:身体、媒体、时间(Body/Media/Time) 时间:2011.12.14  15:00 (周三 Wed.) 地点:圆明园路169号协进大楼1F 讲座:如同一缕青烟(Like a Smoke) 时间:2011.12.15 1900 (周四 Thu.) 地点:淮海西路570号红坊F幢   主持:李振华 本期活动是《行动与录像》系列的最后一期,该项目旨在发现瑞士自60年代以来的文化动向及其关联,尤其是60年代兴起的关于行动主义的实践和传媒/录像媒介介入下的艺术和美学发展。2011年4月至11月,邀请多位来自瑞士(如Yves Netzhammer, Anne-Julie Raccoursier, Marc Lee, Beat Brogle,Roman Signer等)和中国(如胡介鸣、徐文恺、郑为民、徐坦、章清、李消非、廖文峰等)的录像艺术和身体艺术家,每个月通过放映/讨论/讲座的方式呈现中瑞两国在录像艺术领域的发展情况。活动得到了多家机构的大力支持,包括瑞士文化基金会(pro helvetia)、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minsheng moma)、上海外滩现代美术馆(RAM)、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等。 Roman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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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 Viola:视野之外

来源/ART iT,作者/Andrew Maerkle,编译/顾灵 All images: Courtesy Bill Viola Studio.   Tempest (Study for The Raft) (2005), color high-definition video on flat panel display mounted on wall, duration 16 min 50 sec, screen 109 x 66 x 10.2 cm. Performers: Sheryl Arenson,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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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 Forcucci by LingGU, published on Art&Design magazine, Nov issue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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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ic Ramble with Luca Forcucci

与卢卡·福尔库奇音乐行走 From 《艺术与设计》杂志·三边联谈 | TRIPARTITE 文 Article > 顾灵 Gu Ling;图 Pictures > 卢卡·福尔库奇 Luca Forcucci 编辑Editor > 孙源 熙攘人群中,瞥见背着斜挎包、扎着马尾辫的浓眉大眼的男子,手上攒着个小蜜蜂(录音探头),大步流星。我走上前一口乡音地和他打招呼,他回了个意大利人难得一见的腼腆笑容,和他官网首页上的怒目圆睁很不一样,好似音乐创作给了他另一张面孔。 对卢卡·福尔库奇而言,在上海斯沃琪和平饭店艺术中心(The Swatch Art Peace Hotel, Shanghai)参与驻地计划的四个月或许只是一次不长不短的偶遇,这段忙得转瞬即逝的沪上夏日难得有欠炎热。且让时光倒流至不久前的一日下午,在艺术+上海画廊的洋房二楼,延安西路的喧嚣仿佛在此戛然而止。这趟名为“偶遇夏日”的上海声音景观(soundscape)之旅在10余米见方的展厅中徐徐展开。福尔库奇掏出眼罩,要求观众闭上双眼,将心交给声音,倾听六七月的上海:城市机器的喧嚣嘈杂声穿透到地下被地铁呼啸而过的声音湮没,三五人群的交谈声,促织声,鸟儿们的吱喳对语,潺潺的水流声——都是福尔库奇特别调配的“双耳训练”。去除视觉或语言逻辑之习惯,他将上海录成五张唱片与一场演出。在关了灯的暗黑中,福尔库奇把申城之夏撕成纯粹的声音线条,从单纯的声音出发将之联接成一串独特而完整的音乐旅程;在给予故事逻辑可能的同时,邀请观者全心倾听音乐本身的独立美感。唱片采用特别材质,播放限数40次,每每听都稍有改变,这既关照了音乐与时间本身的转瞬即逝,也把存在与消失直接带入展览语境中,为我们创造了一个难能可贵的怀念当下的机会。福尔库奇的作品探索那些常被忽视的日常生活中的声音,而在其声音现场,我们不再只是“听见”它们,而是“倾听”它们。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曾指出听和倾听两者概念之不同:听,是一种生理官能;而倾听,则是一种心理行为。声音现场是声音创造的隐喻,它来自于声音景观的构成,它既不是过去,也不是将来——因为过去和将来皆不可被录制,它不过是当前存在于我们生活中的人造之音。 卢卡·福尔库奇是一位具有意大利和瑞士双重国籍的声音艺术家、表演家和作曲家。他的作品探讨了感知性,包括对建筑空间、无形的场域、城市的声音景观、自然胜地或是废弃空间的感知。他逾20 年的艺术研究都在音乐和建筑艺术相结合的背景下进行,作品话题与形式涉及舞蹈、诗歌、建筑、电子技术和神经科学等不同领域。2007年,福尔库奇硕士毕业于瑞士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Queens University of Belfast)的声音艺术研究中心,与同学Eric Lyon和Sile O’Modhrain协作,针对电子原声音乐、野外实录与声音装置进行艺术实验,并对行动、感知与空间作为同一组合中的不同元素有着特别的兴趣。 2008 年,福尔库奇前往位于巴西亚马逊的Mamori艺术实验室(Mamori Art Lab),在没有任何外界通讯条件的热带雨林中待了两周。除了每天凌晨在小木屋中睡可怜的三小时,他都会带着录音设备深入丛林展开探险。其录音的通常做法是将设备留在现场,过2小时取回,以此保障声音的“原汁原味”。通过为期数月的后期处理,他将巴西亚马逊森林的实地录音素材创作成为电子原声音乐。三年后的仲夏,这场名为“自然之事”(De Rerum Natura)的实地录音音乐会在国内少数关注声音艺术的艺术空间之一——BM space,作为其首次声音艺术活动得以呈现。作为研究“深度聆听”方法的一种主要作曲工具,这一作品揭示了聆听的经验取决于环境的生态属性和感知度。 BMspace的创始人、常驻上海的声音艺术家殷漪说:“这更像是一次聆听的过程,而非传统意义上的音乐会。这是一次Acousmatic音乐会。”“Acousmatic”一词由Musique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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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我小我——费俊谈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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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顾灵   关于费俊   现任中央美术学院(CAFA)数码媒体工作室副教授,交互艺术与设计专业方向研究生导师。他的艺术研究及实践涉及数字艺术、交互艺术、交互设计、界面设计和电子出版等多个领域。           首次认识费俊是在不久前复旦视觉艺术学院的“跨文化趋势 | 跨媒介转换——2011艺术、科技与意识大型国际研讨会”,作为演讲者之一的费俊在活动网站上放了张早年影像作品“变形记”的截图作为头像。当时15分钟的演讲让我记住了他的交互设计作品“屯里那点事儿”和他的多重身份:艺术家、设计师、教育者。       一个多月后,费俊再次回到上海,一是受邀华为的合作开发者大会,作为产品设计师出席;二是受《mstyle创意》杂志的邀约在上戏做主题为“大我小我”的讲座。活动海报上的重点是设计,但其实费俊的创作从来都不会将艺术和设计、理念和功能割裂开,而是浑然相成。       费俊,70年代生人,90年代初毕业于央美版画系。随后分配到一家挂历出版社,开发了一套将挂历折成线装书的方法并投诸市场,以解决过期浪费的问题。他对产品功能和用户体验的思考由此可见一斑。相隔10年后,费俊前往美国阿尔弗雷德大学电子艺术研究院(School of Art and Design at Alfred University)就读电子交互艺术专业,这一从事新媒体艺术研究的学术机构自1997年成立以来为各国的访问艺术家们提供了新媒体艺术创作和研究的支持。留学三年间,费俊不仅学习知识技巧,也为学校打工,如为校方数届毕业生设计展设计海报。       2004年,费俊的首部影像作品《变形记》面世,这一通过Photoshop制作的逐帧动画以类苦行僧式的重复劳作在当时还很新鲜的苹果电脑上完成,它也是费俊第一件自己创作配乐的作品。画面中的费俊有如站在哈哈镜前嬉戏的孩童,扭曲弯折的五官常引人发笑,诡异曲折的电子配乐仿佛弹奏出费俊自称为“狂野自我”的心弦。这一对自我——即费俊眼中“小我”——的探索延续于费俊同年的其他作品中。一组黑暗中的实践以影像–雕塑的形式呈现,包括从《变形记》的变形头像获取灵感而创作的纸面具系列、人物肖像正反面的叠加、盒子上路边经过风景的投影等,这些载体好似附着了某种具有精神气质的灵,给予了肖像更多传达。       同年的另一件影像装置《八卦》以一张桌面为舞台、不可见的侃侃而谈的人之双手为主角,邀请观众参与到这场无言的对话中。费俊在自家客厅的天花板上秘密安装了摄像机,将来客侃大山时舞蹈着的双手记录成影像,屏蔽声音,来凸显这些充满表达激情的手势。现场观众的反馈出乎费俊的意料,多数人以为正是自己双手在台面上的动作触发了影像中的手势变化;这种对反馈的自我认同和对互动规则的模糊感启发了费俊之后的互动装置创作,如《倒带》(观众在蹦床上跳跃以够到悬挂在展厅高处的鸟笼,鸟笼内的摄像机把观众跃动的头像记录下来,经过放慢处理后投影在蹦床前方的墙面上,投影保留了鸟笼的栅栏),《叽叽喳喳》(同样使用了鸟笼,采访了一些上了年纪的养鸟人,将录音与鸟笼做成声音装置;观众被邀请坐到一条小凳子上,由此聆听放在凳子上的鸟笼里播放的录音。据称颇受年轻人喜爱,好像孙儿辈难得耐心聆听爷爷辈的唠叨。)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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