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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ot for Profit Paradox – Chao Jiaxing
From Randian by Gu Ling Translated by: Fei Wu For English 非盈利机构的悖论——访视界艺术中心(V Art Center)策展人巢佳幸 国内越来越多的艺术机构自我标榜为非盈利机构,甚至连画廊也开始设立非盈利空间,这让“非盈利”三个字的定义充满迷惑,显然不能以不出售作品简单定义,反之亦然,通过销售作品而自我经营的空间也不符合非盈利的标签。位于上海M50艺术园区的视界艺术中心自2010年成立以来颇为活跃,举办了诸多聚焦年轻艺术家的群展及个展项目;基于其主办方上海视觉艺术学院(前上海复旦视觉艺术学院)的组织背景,还同国内外多家院校、文化机构合作办展。近日,燃点编辑顾灵采访了视界艺术中心策展人巢佳幸,了解空间的运营状况与发展愿景。 顾灵:请先简单介绍一下视界艺术中心的主办方与财政状况? 巢佳幸:视界艺术中心在上海M50艺术园区有两个空间,1空间位于3号楼2楼,2空间位于6号楼104单位。视界由上海视觉艺术学院(前上海复旦视觉艺术学院)主办,学院负担空间的房租、水电煤、物业、员工工资等硬性开销。视界的艺术总监是艺术家丁乙,他也在美术学院任职。空间每年有相对固定的一笔资金用于两个空间的各两档,总计四档展览的运营经费,这同样归功于丁乙老师的付出。这四档展览通常会由视界自行策划。除此之外的展览基本以合作模式为主,合作机构通常是各国驻沪总领事馆文化教育处,例如我们已经同荷兰、瑞士等相关机构进行过合作。当然,视界还会根据具体的展览情况寻找赞助商,通常情况下是实物赞助或服务赞助。 顾灵:请问视界艺术中心出售作品吗? 巢佳幸:我们不会主动询问参观者,也不标价。介于有参观者或关注年轻艺术家的收藏者可能会提出购买意向,我们也会事先征询艺术家的意见并出售作品。出售所得中会有一定比例的费用留给视界艺术中心,归入空间今后的运营费用。 顾灵:那么视界艺术中心代理艺术家吗? 巢佳幸:没有固定的代理关系,或者说我们可能会相应就某次展览中的参展作品作代理,或代理艺术家某一系列或在某一时间段中的作品。 顾灵:与视界艺术中心合作的艺术家大多非常年轻,请问扶持年轻艺术家是视界的主要运营策略吗? 巢佳幸:视界的展览规划主要遵循这几条原则:一、保持国内与国外艺术家的共同参与和交流;二、鼓励和引导具有实验性的艺术家创作和举办项目;三、倾向于邀请本地的新兴艺术家;四、从今年开始,有意策划更多的跨界项目,不仅局限于常规概念的当代艺术,而是延展向设计、电影、杂志、科技创客(如新车间)等多元领域,使空间的内容综合丰富,并努力引导和刻意参与到策划和实现的环节,去呈现与不同领域更深入紧密的跨界。一来提高行业外对艺术空间活动的关注度,二来呈现我们对实验性的多方理解和观点;此外,空间还集中呈现国外优秀学院MFA的学位创作(如已然聚集成熟艺术家的纽约视觉艺术学院MFA电脑动画专业,音乐学院主办的电子艺术节),及今日美术馆大学生提名展上海站的活动等。视界的关注话题也相应比较多元、比较新。 顾灵:你同时作为视界的日常运营负责人及策展人,是如何兼顾这两个角色的? 巢佳幸:作为空间的日常运营的负责人,我首先需要保持对机构的长久期待,包含经济状况上的管理与展览政策的开放度。对我而言,保持机构的长期运营需要存有一种类似品牌观念,并考虑如何持续。 而作为策展人,我必须深入了解艺术家,甚至我坚信,如果要达成对作品的充分理解,一个有利的前提就是我长时间同艺术家相互沟通,真正去了解其人。我不仅关注艺术家创作的视觉呈现,同时也关心他们作为个体与创作之间的关联程度。在这个过程中,我作为策展人与艺术家是互相学习、沟通,越发清晰思路、越发精确的过程。如此,有时我在看到作品后,会很快理解艺术家的创作意图。不过遗憾的是,我发现有不少年轻艺术家缺乏自省,慢慢失去了原初的创作的力量感,逐渐潜移默化地被环境影响,随着作品被市场的吸纳,创作节奏的加快,创作本身不再思考如何与个体之间的精确联络。我希望自己可以保持时刻自省的平衡状态,并在合作中提供艺术家保持自省的一种方式。 所以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可以同时转换这两个角色,而不再纠结分工和体制的不完善中趋向消极的对体制的检讨。 顾灵:那么你还会以独立策展人的身份策划视界之外的展览吗? 巢佳幸:其实我一直对机构的理解是:人的能量维持和激发着机构。这么说可能有些偏激,但尤其对小型的空间而言,我认为确实如此。我们常会观察到一个艺术机构在更换了主人或负责人之后,就发生了从人员到策略上的巨大调整。我希望可以让个人保持多元与反思,也有意将这两个特质传递给空间;当然,空间不可避免地反映出我的个人偏好。保持空间与个人之间的平衡关系其实从某种程度上就是互相反应的过程。 对我来说,在视界工作可谓莫大的缘分,我在读研究生时就参与了空间的筹备,研究生毕业后的头一份工作就是在视界。当然,我完全不排除在精力、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在不与视界本身运营冲突的情况下,为其他机构策划展览。 顾灵:想必在过去近三年中,你学到了许多,成长了许多,也遇到过不少困难吧? 巢佳幸:对。比如《太阳神经丛》这档展览,由于涉及来自三个国家的几十位艺术家,还有三地巡展的组织,导致相关的安排工作非常繁多。不过最棘手的是资金申请的问题,个中由于沟通上的一些障碍,导致失去了一部分资助,直接影响了展览效果。 另外,我想提一点遗憾,不算困难,但也是我努力的方向,就是目前不论国内还是国外,我感觉到对年轻艺术家的关注还是很少。即便国内近两年有越来越多的年轻艺术家群展,但相对而言机会还是不多。所以我很希望视界可以为年轻艺术家创造更多自由于画廊合作模式的展示机会,并为尚未出现在国内的不错的年轻艺术家提供被知晓的舞台。 顾灵:将视界艺术中心作为一个非盈利空间来考虑,它所面临的处境与前景如何呢? 巢佳幸:我认为国内的非盈利空间普遍面临资金少,进而得到的关注少的窘境,为吸引更多资助与关注,积累文献应该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让展览结束之后仍有沟通的可能与媒介,并通过文献的编辑产生意义。 从某种角度看来,非盈利空间可能没有画廊那么困难,因为目前的画廊似乎总需要兼顾盈利和学术之间的平衡,而非盈利空间其实可以不用束手束脚,放开去做更有尝试性的内容。 国内所面临的政治环境是政府对非盈利空间的零资助,这与国外就很不相同。视界的幸运在于是学院主办,因而我们在内容上的自由受到了相对的保护,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空间的吸引力。 总体而言,我认为视界艺术中心在目前国内的艺术界中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个例:由学院主办,但有策展自由,致力于呈现新鲜的创作项目,且丁乙作为艺术总监还常会通过收藏艺术家的作品来支持艺术家的创作。我的幸运是学院和丁乙老师给予了我充分的信任与自由度,让我可以自己做决定。当然,长辈们也不时会做出善意的提醒。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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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wer beyond the Body
身体之外的能量 撰文/顾灵 视界艺术中心的最新项目《太阳》汇集了总共25位艺术家的作品,其中19位创作了新作。项目在上海逾40摄氏度的八月天展开,由两个群展与三场公共活动组成。 《身体之外的能量》是来自北京的艺术家徐渠此次的参展作品,他以印有太阳照耀光晕的画面将整面墙包起,太阳的位置挖空为一个圆形,观众可以拾级而上,沿着简易的铁制梯爬到太阳的位置俯瞰展厅,俨然变身为太阳成为发光体。这件应题之作将全场的作品带动起来,营造出一个切身可感的能量场。能量是年轻艺术家更易采用的词,映射着他们的活力,正如在同一面墙上展出的林科的装置《Today》(今天)。机械抖动虽是由于技术问题而阴差阳错的效果,却也引人遐思地象征了不稳定的、转瞬即逝、自我重复的当下。 徐喆的录像《等候一只期待进化的鸟》录制了他用高反光的彩色透明有机玻璃制作的带有现代建筑设计风格的“鸟窝”被置于花园树顶的一天。这件本应在James Cohan画廊的花园中长期放置实物的作品因画廊最终退出项目而以录像的形式展出,因而本为艺术家所期待的长期观察过程在这次的作品呈现中隐形。李燎的参展录像记录了艺术家在长途列车上花了3小时后闭眼背诵全是职业操作用语的《列车塞拉门安全操作规程》。这一行为提炼出日常生活的百无聊赖与疲惫无用的无奈奈何,把重复、记住作为其调侃日常荒诞的简单动作,却发人深思。 《太阳》与大多数人数众多的群展类似,主题只为气氛,作品各说各话。不过它有难得之处,在于两点:其一、参展艺术家集合了北京、武汉、上海、杭州等多地艺术家,这样的组合在上海可算少见,他们各自所处的不同的生活环境及艺术圈对其创作的影响竞在展览中读出端倪;其二、与其一相关,有的参展艺术家偏向从艺术史及艺术专业的角度出发探讨问题,如郭鸿蔚、陆平原、李富春等,有的则从生活出发、不拘于所谓艺术性的叙述或表达方式,如上文提到的徐喆、李燎,对他们而言,录像只是单纯的记录与展示方式,还有正在进行《仇庄项目》的李牧等。这些创作初衷与方法上的差别在此次展览中体现得颇为明显,且同样引发了艺术家之间的相互探讨。作为一个由艺术家自主发起的项目,《太阳》没有策展人;除了标题之外,亦无明确的策划主题,而是由陈勇为、吴鼎等五位艺术家及策划人担当协调员的角色,负责邀请艺术家、沟通协调与现场布展方面的技术性协助工作;基本上所有的参展艺术家都自行决定展出哪件作品、及如何展出等。对于参与到此次项目的人而言,它更多提供了一个交流讨论的平台,并随着在民生美术馆举行的三场公众活动达成针对性的深化。 《太阳》的第二场展览在首场之后两周开幕,主要聚集了叶凌瀚、张乐华等五位艺术家的影像创作,在视界艺术的另一空间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