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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Archives: 艺术时代
Invalid Productivity
无效的生产力 撰文/顾灵 艺术家创作作品,本是心灵出发使然。在艺术家职业化以前,创作本身也并不拘泥于职业。如今艺术从业者甚而从文化工作者的范围中脱颖而出、自成一派,使得创作难找出纯粹的,而更多与关系有关。 为了使更多人接受,商业艺术机构同样从事公益事业,以资助艺术家全新创作、设立实验性空间项目为市场教育的手段。而作品的制作,随着媒介的丰富,或媒介本身成为语言的一部分,也理所当然地需要起资助来。展览随着作品制作及其对空间的逾高要求,同样脱离了单纯的展示及观看关系,成为资金成本的消耗对象。 艺术写作就更具有从属性,尤其是为发表在媒体上或应媒体之邀而书写的文字,或为复制某些快速过时的消息,或为篇幅而生造内容。神圣的写作隐入了地下。 于是,在纯粹缺失的时候,对单纯的追逝同样沦为忧郁与乡愁的时尚,我们都不约而同地过早开始了怀旧。 无效的生产力是个悖论,无效指向无用、不具备特定功能、不发挥特定效用,过时地说,艺术本应符合这一悖论,却被所谓的艺术生产力这一概念所凌驾。我们生活在一个全然人为的环境,被人工造物所包围,甚至连呼吸的每一口气都被城市所过滤。生产力被制造为生活继续下去的唯一驱动力,亦是维持世界的永动力。但,艺术生产力又是什么?它被要求有效吗? 意大利建筑师、建筑理论家及史学家保罗·波多盖希(Paolo Portoghesi)说:“我们生活在一个不想定义未来的世界,她只是单纯等待由科技与聚合的即兴过程来作出决定。艺术不再是风向标:它沦为了向真正的傲慢投降的工具。”[1]科技,作为现代生产力的信仰,与聚合的即兴过程,擦肩艺术,成为决策者。 目前看来,很多机构内部的工作沦为了沟通本身,并被沟通的误解、乃至无效所消解。与此同时,也有艺术家或展览利用无效,将之作为所谓“慢”生活的哲理消费之。无效,由此被视为一种奢侈,一种高于生产力的状态。 为机构工作的人,或在机构中工作的人,常常服务于这种生产力。然而当其实践该服务时,往往无暇顾及所服务的对象,比如作品的产生状态、艺术家作为一个人的存在状况、创作的情况及其语境、及至相关的生态群体;这些人关注的焦点、或精力所投诸的方面,更多是为机构体制所须运转的点滴,被消耗的不仅是时间与沟通本身,更是那本可以投入在对创作讨论的惋惜上。然而,对内容的讨论最易招致怀疑,这便是自相矛盾、与怀疑的无处不在。人作为一个机构,或作为机构组成的人,在与机构可能的悬浮关系中,保持一定距离。他/她可以为生产力而工作,但其工作的方式,却极有可能是无效的。效用本身,依据效果而定,过程被消耗为忙碌间隙的失忆,想不起,已忘记。 [1] 《欧洲》(L’EUROPEO)杂志“米兰的三年展设计博物馆(Triennale Design Museum)”特刊p.122
Power beyond the Body
身体之外的能量 撰文/顾灵 视界艺术中心的最新项目《太阳》汇集了总共25位艺术家的作品,其中19位创作了新作。项目在上海逾40摄氏度的八月天展开,由两个群展与三场公共活动组成。 《身体之外的能量》是来自北京的艺术家徐渠此次的参展作品,他以印有太阳照耀光晕的画面将整面墙包起,太阳的位置挖空为一个圆形,观众可以拾级而上,沿着简易的铁制梯爬到太阳的位置俯瞰展厅,俨然变身为太阳成为发光体。这件应题之作将全场的作品带动起来,营造出一个切身可感的能量场。能量是年轻艺术家更易采用的词,映射着他们的活力,正如在同一面墙上展出的林科的装置《Today》(今天)。机械抖动虽是由于技术问题而阴差阳错的效果,却也引人遐思地象征了不稳定的、转瞬即逝、自我重复的当下。 徐喆的录像《等候一只期待进化的鸟》录制了他用高反光的彩色透明有机玻璃制作的带有现代建筑设计风格的“鸟窝”被置于花园树顶的一天。这件本应在James Cohan画廊的花园中长期放置实物的作品因画廊最终退出项目而以录像的形式展出,因而本为艺术家所期待的长期观察过程在这次的作品呈现中隐形。李燎的参展录像记录了艺术家在长途列车上花了3小时后闭眼背诵全是职业操作用语的《列车塞拉门安全操作规程》。这一行为提炼出日常生活的百无聊赖与疲惫无用的无奈奈何,把重复、记住作为其调侃日常荒诞的简单动作,却发人深思。 《太阳》与大多数人数众多的群展类似,主题只为气氛,作品各说各话。不过它有难得之处,在于两点:其一、参展艺术家集合了北京、武汉、上海、杭州等多地艺术家,这样的组合在上海可算少见,他们各自所处的不同的生活环境及艺术圈对其创作的影响竞在展览中读出端倪;其二、与其一相关,有的参展艺术家偏向从艺术史及艺术专业的角度出发探讨问题,如郭鸿蔚、陆平原、李富春等,有的则从生活出发、不拘于所谓艺术性的叙述或表达方式,如上文提到的徐喆、李燎,对他们而言,录像只是单纯的记录与展示方式,还有正在进行《仇庄项目》的李牧等。这些创作初衷与方法上的差别在此次展览中体现得颇为明显,且同样引发了艺术家之间的相互探讨。作为一个由艺术家自主发起的项目,《太阳》没有策展人;除了标题之外,亦无明确的策划主题,而是由陈勇为、吴鼎等五位艺术家及策划人担当协调员的角色,负责邀请艺术家、沟通协调与现场布展方面的技术性协助工作;基本上所有的参展艺术家都自行决定展出哪件作品、及如何展出等。对于参与到此次项目的人而言,它更多提供了一个交流讨论的平台,并随着在民生美术馆举行的三场公众活动达成针对性的深化。 《太阳》的第二场展览在首场之后两周开幕,主要聚集了叶凌瀚、张乐华等五位艺术家的影像创作,在视界艺术的另一空间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