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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arved Book Landscapes of Guy Laramée
来源:Yatzer 作者:Stefania Vourazeri 编译:顾灵 人文精神在蒙特利尔艺术家Guy Laramée的作品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挑战了书本作为材料的极限。刀划过书本的蜿蜒线条继承着卡斯帕·弗里德里希(Caspar Friedrich)与杰哈德·李希特(Gerhard Richter)的精髓。Laramée坦言他被灵性所吸引,并将亚洲艺术与禅学的古老哲思同浪漫主义的绘画浪潮结合起来。Yatzer有幸采访了艺术家的创作实践,与之共同探讨人类的原始性、喷砂技艺与艺术自由… 你自视为一名浪漫主义者吗?如果是,怎么浪漫法? 像大多数艺术家一样,我试图超越所有身份。我总将卡比尔(Kabir,一名14-15世纪印度神秘主义诗人)的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若你是来解放我的,那就将我从我自己解放出来吧。”(If you were to free me, free me from myself)因此即便我接受自视为“浪漫主义者”,那也只会是暂时的。然而换个角度看,在过去数年间,我一直在质疑我们对创新的狂热兴情,并试图将自己与传统(tradition,暂时找不到一个比这更好的词)相调和。当我试着接受中断,甚至拥抱它,从而与其将之视作权宜之计(modus vivendi)——与过去隔断的无奈——倒不如将之作为事实来面对,同时我也想要去求隐藏在无常背后的那份未知。所以渐渐地,我可以从这份思悟中“走出来”,找到自己表达的语言,并越来越愿意承认:如果一定要将自己与艺术史中的某一流派相联系,那应该只有浪漫主义契合我作为一名艺术家的当务之急。正是杰哈德·李希特(Gerhard Richter)给了我这份承认的勇气,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要在历史之外找寻独属于自己的道路,那我们也同时肩负着继承先辈传统的职责。并非所有的传统都要去继承,也并非只认某一条非此不可的线索,而是那些我们能够切身体会到、告诉自己必须去传承的。 因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作品亦是对卡斯帕·弗里德里希(Caspar Friedrich)与杰哈德·李希特(Gerhard Richter)的继承。当然“浪漫主义”是一条大河,我不会认同其中所有的鱼。在对这一流派的所有描述中,可能恰恰是那被低估的一条最吸引我:灵性(spirituality)。浪漫主义在试图超越自然的同时发现了其在亚洲艺术中的回声:禅,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之辨别出来。我会在爬上高山时感受到一些宗教文学中提到的所谓“顿悟”(epiphanies)。我认为,这种高度感性很少在当代艺术中看到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人们都不再爬山了。当你不知“崇高”为何物,那就很有可能只去否定它的存在。 孤立、灵性、自然之伟是由来已久的不衰话题。请问你如何看待其重要性? 我的作品并非关乎自然,而关乎对某种野性的触发机制之感觉,关乎超越平凡。徘徊在知与未知之间,走向那不可知。我认为基督教给予我们的教导恰在于对“超然”(transcendent)的认识,它超离于世界之外,是悬空之境界,是秩序之天堂。亚洲的灵性主义对之有截然不同的解读。对他们而言,“超然”的概念仅仅意味着超越,超越对立,超越概念,任何概念,甚至是“概念”(concept)的概念。这么说来,其实我和Agnes Martin(美国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之类的人更想似,她从抽象中找到了超越平凡的方式。“绘画并不关乎想法或个人情感”她说,“绘画就是要把人从俗世凡思中解放出来。” 给我们讲讲你的创作过程吧,可以举一两个例子。 灵感是非常神秘的。它常不期而至。当然,我已经在这行做了30年——不断质疑创作过程的意识形态,将自己浸染在非西方文化里,根植在痛苦的无处不在与意涵深蕴中,挑战我们对知识积累的幻想,等等——灵感自然随之而来。书是一个好例子。它来得很不经意。有一次,我在一个金属工作坊打磨一件雕塑,一抬头看到一台喷砂柜(sandblasting cabinet),后来很巧合地用了它一次,于是就自言自语起来“如果把一本书放在那里面会成什么样?”这个系列就是这么来的。一切都发生在那个瞬间。事实上,我脑海中立马就呈现出书本上这些风景的清晰轮廓与线条。但真的到了制作过程还是遇到过不少未曾预料的意外,这也是因为我对这门技艺一无所知。不过作品构想进展得异乎顺利,我想原因是当时我正在攻读的人类学硕士学位课程。(同期我还在攻读另一项硕士学位:视觉艺术)总而言之,这个“喷砂书”的构想正好成为表达我与学术和知识间暧昧关系的恰当落实。近年来我一直对把大堆知识往脑袋里塞表示质疑。我认为,智慧定是某种精炼的凝缩,它会将人的确定性(certitudes)清空、而非建立之,或彻底为确定性开辟一片新疆界,而非某类纯粹信仰——比如我们所谓的科学,我将之称为“唯物教”(religions of the objective)。 那为什么是书呢?你是否把书当作是人类文明的轨迹? 恩,为什么选了书呢…当然是轨迹,不过这轨迹并非是文明的、而是关于我们是如何思考的。我把目光投向了智力之外——正如大多数艺术家所做的那样,但其中大多数即便达成了也不自知。思考是无从逃避的(The mind is inescapable)。不论我们怎样尝试都无法停止它。但我们完全可以退后一步来反观之,把它看个究竟:一个梦中之梦。思考即解放。若非自由,艺术家还能追寻什么? 那在制作这些喷砂书雕塑之前,你选择书本的依据是什么?是书的内容吗? 我对书的内容不感兴趣,也不对之加以评论。我想把我们的关注点从“想什么”转变成“我们想…”。起先我只选用百科全书与字典。这可能是比较简单的方法,不然你想,茫茫书海,何从挑起啊?我对百科全书的兴趣缘于其中立的立场。但百科全书也正沦落为陈芝麻烂谷子。我可以用2角5分(美元)的惊人低价买到一本;因为它们过期了,过期的不仅是个中内容,更在于其作为知识查阅工具本身的过时。但有一天我在图书馆里散步,一本书抓住了我的眼球,这是多年来头一本不仅仅靠标题吸引我的书。你懂的,当你看到一本书,你首先看到的是什么?书的标题、作者、概要:这些都是功能标签。但这本书实在是…太美了!封皮的颜色,烫镍的标题浮雕,一切细节至臻完美。我偷了它!当然我放回了一本拷贝——而后者花了我整整250块大洋(美元)…但不管怎么说,这本书成了日后创作的神物典范。自此往后,我再要去图书馆或书店散步,就再也不盯着那些功能标签看内容了,只看书的装帧外形。我找到了另一条路,另一条“聪明”道儿来抵制内容。 … Continue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