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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onus Art Center: R&D First, China’s Own ZKM Next?
by Gu Ling Translated by: Katy Pinke From Randian 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研发先行,中国未来的ZKM? 在M50(上海莫干山路50号)的两家香格纳画廊空间中间,是一栋入口常黑的砖墙建筑,面积近千平米,分为两进,总体呈规整的长方形,屋顶有着老式的高挑横梁结构。这家名为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Chronus Art Center,简称CAC)的机构成立至今一年,是一家致力于新媒体艺术实验、研究、制作、展览及教育的非盈利机构。 何为“新媒体”,其定义在过去10年间或已发生不小的变化。就上海而言,从龚彦策划的“身体·媒体”大展(2007年),到同年开创的上海电子艺术节在连续举办三年后夭折,“新媒体”这一名词被引介给本地公众和媒体。然而之于“媒体艺术”,“新媒体”究竟新在何处?其与电子艺术所指是否相同?与数字艺术又如何关联?录像是否属于这一门类或应独立研究? CAC或将扮演重要角色,投入媒体艺术的相关研究与制作工作。三位创办人中李振华与胡介鸣均身为艺术家;但前者更常以策展人或艺术总监身份出现,而后者则始终坚守一线教育岗位。第三位系网庭创办人兼老总张庆红。作为专业高清投影仪制造商,网庭近年来对艺术行业的支持不容小视:从北京尤伦斯艺术中心(UCCA)的徐震个展到上海OCT艺术中心的杨福东个展,从乌利·希客的CCAA十五周年WOW数字文献库项目到柏林Momentum同CAC联合主办的“PANDAMONIUM又一次发声”录像艺术展,网庭的赞助触角遍及多家一线艺术机构及其项目。 这对于CAC的成长而言不失为有趣的发展策略。网庭公司作为CAC目前的唯一出资方,其面向艺术的姿态也和CAC本身颇为接近:探索、研究、合作,与此同时自然更少不了观察商业开发的可能性。然而就其对机构体制甚或所谓艺术生态环境的搭建野心来看,网庭与CAC的合力将极有可能实现艺术向商业的输导,机构为艺术家提供的研发平台也将向潜在的商机敞开怀抱。 张总在接受笔者采访时坦言:“艺术与商业之间的转换需要一个平台,CAC可以是这样的一个平台:通过支持艺术家的研究与制作,同时研发其衍生或延展的系统,将之运用到商业中,成为产品。然而,届时产品与作品之间的划分与界定,仍由艺术家的意志所决定。如果商业应用存在伤害作品理念的风险,则由CAC协助艺术家把关,进行遴选与把控。反之亦然,网庭透过CAC的工作,或可发现一些作品所包含的潜在商业价值。” 至于如何评判商业价值,张总所坚信的前提是“具备社会价值”:“我做生意的判断原则是:一件事只要具备社会价值,必然就能将之转换为商业价值。”这一理念既已奠定了CAC的“输血系统”:“我们之所以能够保障CAC的非盈利运营,就是依靠网庭的‘体外供血’,而非要求CAC‘体内造血’;不然一不纯粹,艺术创作的意义与动机就会遭到质疑。” 在了解了CAC的财政状况后,我们可以更为客观地来看待其机构本身。CAC的运营总监颜晓东指出:“对新媒体领域的艺术家而言,他们对机构所提供的技术支持的需求相较其他的艺术家要高得多,很多项目单凭艺术家个人或许难以完成。就我们的观察,这类机构在国内比较缺乏,而CAC恰希望能够打造成为这样一个平台,以系统地支持艺术家的创作,协助其实现构想与观念。因而展览不仅是为了展示,同时也作为探索、实验、研究的过程,并在展览之后,有价值的结论得以通过出版物或文献的形式记录下来并流通起来。” 回顾CAC自Raqs Media的开馆展“补时”至今,从David Elliott策划的“最好的时代, 最坏的时代”录像展到目前正在进行中的邵志飞(Jeffrey Shaw)和胡介鸣双个展,展览的期限明显拉长了。李振华在介绍CAC的展览规划时,不仅强调了项目本身的前沿性,同时也提到了与观众的关系:“我们在选择艺术家时,仍会主要面向基于视觉领域的艺术家,因为我们必须考虑作品是否会被接受;比如,如果作品太过观念化,想必观众会很难接受。所以我们不想特别着急地做展览,或赶忙要把机构的品牌打出来;我们选择的策略恰是专注研究,展开具体推敲,并综合考虑诸多领域的需求,来打造专业性。”每年一到两个展览的规划策略同样体现出“研发先行”的机构宗旨,尤其针对此次的双个展,项目自2013年7月启动之初即聘请了两名研究员,分别针对两位艺术家进行深入研究。不过据研究员之一的陈玺安表示,研究工作仍是以文字为主。且根据了解,CAC尚未建立自己的技术团队,实验室亦只存于蓝图之中。为艺术家提供创作支持的系统,尚在起步阶段。 然而这种支持,显然已经体现在资金投入上。颜晓东向笔者透露了几个数字:“就此次双个展来说,两位艺术家仅硬件上的投入就超过五百万元,胡介鸣老师的后续项目仅测试版本的制作经费就高达几十万元。项目整体的投入还无法进行精确估算,因为胡老师的后续项目的正式版本经过讨论将在瑞士的尖端铸造机构生产制作,估计要价不菲。”李振华兴奋地补充道:“那是全球最顶尖的铸造机构,其基地配备各种高精尖实验室,比如针对无氧、无重力环境下所做的打磨实验;或针对材料转换的探索,例如(从外观上)将蜡做成大理石等。这种研究精神、严谨的工作态度、凡事均要求高质量的机构,我们可以充分地信赖他们。”然而问及该创作在商业上的潜在延展性时,张总则坚定地澄清:“CAC作为机构,它首先考虑的就是项目或创作的艺术性,即是否有意义。至于可否延展或商业开发的可能,不是CAC的事。” 除却展览项目之外,CAC还开设了与荷兰V2_机构及英国伯明翰大学合作的双向驻地项目,着重面向年轻艺术家。在此,机构作为平台又打开了一个国际化对接的端口,其公开申请与内部推荐的并行机制同时保障了驻地项目的开放性与品质。 如此看来,CAC是否会成长为未来在中国的ZKM呢?目前下结论自然还嫌太早。机构的永续运营,财政来源的多元化,收藏计划,在线文献库等等,都有待构建与时间的检测。尤其是关于收藏,媒体艺术的美学或许相比其他任何艺术形式都更依赖媒介关系本身。那么暂且待CAC第一轮的研发成果于不久面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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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est Auction Group in China?
From Randian For English 文 / 顾灵 译 / Fei Wu 可能是中国最好的拍卖协会…… “叮呤咚,叮呤咚……”然后把一个“微信”群的提醒关掉了。这个群需要经常删人,我就被删了又加进来。删人和关掉提醒的原因是这个群很热闹。热闹的原因是这个群的名字和它实至名归的内容:中国最好的拍卖协会。 “拍协”由一名拍卖师主持,负责介绍作品、介绍艺术家、叫价、限定拍卖时间、设定起拍价;起拍价通常是零或10元,但通常不一会,叫价就会上千。拍品的上拍随时随地,限拍时间经常是每日晚间10点或11点,原因是拍卖师其实是个上班族加妻管严。不过,说闲话、唠家常也时有发生,大家在群里联络感情直至深夜亦是寻常。群里的人物群英荟萃、鱼龙混杂,艺术家、策展人、画廊主持、媒体评论人、当然还有各类专业和业余藏家不等。 拍卖师杨俊岭是双飞艺术小组的成员之一。“双飞”组建于2008年,由9个年轻人组成。他们在坚持自己艺术创作的同时,以集体形象出现于各种场合,比如生活中的公共场所、艺术展览开幕等。微信拍卖所得,最初主要是为了筹集双飞参展军械库艺博会的路费,最终也竟然差不多够用。此外,拍卖所得的固定比例也将投入双飞基金,与来自其他前辈艺术家的捐款一起,支持双飞今后的艺术项目与创作。由此,循环链逐渐清晰起来,只是不知会持续多久。 Screenshot of the auction in progress (photo courtesy of Doublefly) 微信拍卖截图(双飞艺术中心提供) “You Won”, Space Station (Booth 560), Focus China, Armory 2014, New York (artworks)(photo courtesy of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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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cquired Taste?
From Randian by Iona Whittaker translated by Ling 后天培养的品味? 王兴伟个展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中国 北京市 朝阳区酒仙桥路4号798艺术区内 )2013年5月5日—8月18日 克莱门特•格林伯格(Clement Greenberg)有言:艺术评论者必须表明其价值观。这句话听来明白,实则不然。在格林伯格身后出版的一本题为《自制美学》的书中,他对当时的艺术评论现状表示了极大的不满——格林伯格声称,有价值的评断应基于实在的审美体验,对他而言,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继而强调这类评断是“直觉所为”,而对该类直觉的定义,则必然仰赖所谓“品味”。他坚持,这类价值评断对“艺术的贡献”而言是至关重要的。 本文如此开篇,是因为我一直都不乐见王兴伟的绘画。但是最近看了他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大型个展、草场地0100001画廊的手稿展及杜尚回顾展中他的一幅作品之后,我对其绘画有所改观。不过在大举表扬他之前,我想先就“喜欢”和“不喜欢”展开一下。对格林伯格说来,“艺术首先、且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就是关于喜欢和不喜欢的问题——仅此而已”。褒扬与贬斥都是有效的或感染人的。好比读者反而更欣赏那些咄咄逼人的采访者——这类采访者自然也会受到被采访者的白眼;社会上绝大多数人都将精力耗费在贬斥而非褒扬某人某事。我们总将别人的错误记得最快最牢。消极事件比积极事件对人的发展所造成的影响会更为深刻——也许正如人性本身。 Wang Xingwei, “Untitled (Flowerpot Old Lady)”, oil on canvas, 117 x 91.5 cm, 2011 王兴伟,《无题(花盆老太太)》,布面油画,117 x 91.5 cm,2011 但从不喜欢到喜欢的转变又是怎么回事呢?一个人和曾为其所不喜的事物之间有着某种特别的关系。艺术评论家Peter Schjeldahl建议读者“追问”那些他们厌恶的作品,他相信对艺术的评断经常是从本能的不喜欢转向欣赏,反之亦然,那些头一眼就爱上的作品回过头来看时往往发现差强人意。 艺术家Edward Ruscha索性把好坏艺术家归纳为人们对其的反应,前者是先怀疑后赞叹,后者则是先赞叹后怀疑。这类喜好转变取决于“后天培养的品味”。那些不过分执着追求这类品味的人大概会更顺其自然:“逐渐变成”或“成长为”(有品位的人)。观察其他领域,如已逝哲学家Peter Goldie相信,某些品味是需要去主动追求的——比如假装自己真的喜欢某件作品直到真的喜欢(来自他所作的一场题为“牡蛎和歌剧院:如何后天培养品味?”的讲座)。 欣赏王兴伟的作品,可以说就需要这类后天培养的品味。他的作品可能还不值得赞叹,但最起码能让人明白。无论如何,他在尤伦斯艺术中心的大型个展与0100001画廊举行的手稿展同时举行,充分展现了他的活跃思考与高效画工——王兴伟的铅笔与笔刷扫过多种多样(或称零星)的对象,从企鹅、杜尚、社会现实主义、自画像、毛泽东、行李箱到死亡、艺术史、足球、纳粹与夏日划船。同一艺术家同时举办多个展览通常没什么好处,但这次却显然有益于观者对作品的体验。 Wang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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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onstructing Public Resources:Interview with Qiu Zhijie
Qiu Zhijie, Chief Curator of the 2012 Shanghai Biennale From Randian /Ling Gu Translated by Inge Wesseling 重新构造公共资源 ——2012上海双年展总策展人访谈实录 新上海当代艺术馆(PSA, Power Station of Art)随处可见的橘色作品围栏上醒目地标示着PSA的logo,它是对其所在建筑的简化临摹,极易勾起观者对泰特美术馆的联想。同样是发电厂出身,」作为上海美术馆二度迁址后的当代部分,坐落于原南市发电厂的PSA同刚搬入世博中国馆不到一年的中华艺术宫(China Art Museum Shanghai)隔江相望。中华艺术宫馆长李磊称艺术宫主要展示中国现代艺术,其中包括7座现代艺术大师个人主题馆与相当数量的精品馆藏;而PSA则以零馆藏纳2012年第九届上海双年展主题展为其开幕展,并以蓬皮杜馆藏借展作为明年年中的后续计划。 在所有工作人员惊异并感叹PSA及上海双年展组委会在短短八个月的时间内打造出一场双年展,甚或更为具体地说、在不到两周的时间内将展场从工地与战场如变戏法般整出过九成的参展作品,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PSA副主任李旭是上海双年展的元老,24年前自中央美院毕业后就开始在上海美术馆工作,先后参与多届上海双年展的筹办,他的团队为此届双年展贡献了不少实操经验。而本届双年展总策展人邱志杰同联合策展人张颂仁、鲍里斯 格罗伊斯、晏斯 霍夫曼共同确定展览主题“重新发电”,并将主题展分成“溯源”(Resources)、“复兴”(Revisit)、“造化”(Reform)和“共和”(Republic)四个版块,以及“城市馆”、“中山公园计划”等多个延伸项目。笔者日前采访了两位策展人,他们各自探讨了其策展构想及双年展体系等多个方面的话题。 邱志杰(b.1969,中国漳州): Qiuzhijie.com 生活工作于北京及杭州。创作媒材及方式多样,包括水墨、行为、录像、装置、现场等。其作品经常将传统技艺观念化,检视中国政治历史与当下社会现实间的百转千回。任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学院教授,总体艺术工作室主任。他入围2012年Hugo Boss艺术家大奖的短名单。他是2012年上海双年展的总策展人。 阳光落在PSA七楼露台的木头地板,邱志杰拖着书包坐进旁侧的阴影里。他不喜欢晒太阳,点燃一支又一支烟,掐下一段又一段烟头,塞进废弃的一次性塑料杯里。透过杯子的阳光投在他的影子上,其侧面的轮廓正在说话。 问:展览筹办中的许多仓促问题是否都该归因于当初野心太大? 答:展览总是永恒的艺术。若从一开始就以完美主义对待,那想必开幕之日会遥遥无期。我对此届双年展最花心血也最抱期待的是“城市馆”和“中山公园计划”,因为这其实是在做体制构建的工作,只有把体制先建立起来,才可以有接下去的发展。“中山公园计划”是关于民族,“城市馆”要超越国家主义。当然,还有“圆明学园”,它开了国内双年展教育的先河。这些其实也都可以不做,但我们都需要在一开始就做起来,把框架搭起来。现代传播集团的邵忠与上海双年展签订的赞助合同不只今年这一届,所以就算下一届策展人换了、不是我,但他/她仍可以在这次的基础上发展。我们积攒了宝贵的经验,尤其是赞助商,资金问题我到时也可以帮忙解决。因此我认为野心很大是没有错的。不过我们的确吸取了不少教训,都可以在以后的实践中改善。 问:这次三位联合策展人的角色和作用? 答:其实最开始邀请他们的考虑是,我认为自己一个人的视野总是不够全面的,因此希望他们的加入可以将视野打开得更全面。但实际上,他们这次起到的作用不过只是提名艺术家,所以每个人提五六十个艺术家,我都得一个个去研究,非常辛苦,但也很值得。不过后来筛选的时候非常头痛,无论把谁删掉都要得罪人,搞得现在展厅的布置上还是显得比较拥挤。如今回头想来,其实这届双年展也完全可以有另一种做法,就是只选比如十个艺术家,让每个人尽情发挥、把每个人做透。这也也会很精彩。所以是有不同的办法,我现在觉得有些后悔。 … Continue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