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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rtists and Their Alley, in Postwar France

本文应T Magazine中文版邀约译制,后因图片版权问题未能刊登。此存档仅供分享,请勿移作他用。 [街道] 艺术家和他们的街巷 从Brancusi到Ernst再到Klein,战后法国最伟大的画家与雕塑家曾一起生活、工作、同床共枕,共用一个卫生间,共享彼此的创造天赋。 作者:James McAuley 译者:顾灵 蒙帕纳斯(Montparnasse,巴黎塞纳河左岸街区——译者注)有一条后巷,一家医院的太平间的入口就设在这里,野草生长于人行步道的裂缝中,啤酒罐头散在地上生锈。唯一可辨识的一线生气来自转角的咖啡馆,但即便这咖啡馆都看着像是Cartier-Bresson照片里的一幕背景,而非真能买到咖啡的地方。在八月一个湿冷的下午,咖啡馆老板独自一人坐在外面,抽着烟。 这条平凡无奇的狭长窄巷——Impasse Ronsin是它的名字——却曾涌动着一股美学能量,对疯狂的法国战后艺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Constantin Brancusi第一个把工作室搬到这里,接着来了Max Ernst,Yves Klein,Niki de Saint Phalle和Jean Tinguely。从一九五零年代到六十年代初,他们在此生活、工作。曾几何时,这条窄巷就是巴黎,是一个时代的命脉。 你要知道,这些艺术家不仅同处一个时代,更实际生活在一起,是彼此的邻居;他们是一个紧密的群体,被许多事物联系在一起,然而这些联系中首当其冲的,是他们物理上的邻近——一起喝酒,相爱,创造出一座隐蔽于沉闷得可怕的街巷后的被遗弃的庇护所迷宫。这条窄巷,是一群人,是一代能工巧匠成为艺术家、成为人的地方。 起先,这条窄巷意味着谋杀——而非艺术。Marguerite Steinheil曾住在Impasse Ronsin,这名蛇蝎美人中的极品,一众名流望士的情妇,包括时任法国总统的Félix Faure。一个接一个,亲近Steinheil的人相继死去。1899年,Faure在两人幽会时迎来了他的临终时刻,据说当时口交到一半。而1908年,她丈夫和岳母在各自的房间里被勒死。Steinheil终未认罪归案,而是逃到英国逍遥法外,留下小报丑闻中阴魂不散的这栋房子。 早在一九一零年代,艺术家们就开始迁居于此,吸引他们的主要原因是这里廉价房租的独立画室。至于Steinheil的旧居,听雕塑家Claude Lalanne(五十年代,她与丈夫François-Xavier Lalanne住在这条窄巷)说:“我们用过那儿的卫生间。” 后来,Ronsin本身就成了类似厕所的某种存在,肮脏不堪,管道堵塞,供暖甚至还得靠Steinheil房子里留下的燃煤。直到八十年代群居生活在医院告终,Ronsin工作室——法国政府早在五十年代就宣称这里不适宜居住——在空关了二十年后依然保留着脏兮兮的地板。“这一点也不浪漫,”今年86岁、曾于五十年代同当时的妻子Niki de Saint Phalle居住于此的美国作家Harry Mathews回忆道:“我认为没真的去过Impasse Ronsin的人是无法想象其肮脏程度的。”然而对Claude来说,这条窄巷从来是非物质的,因为这个地方不仅是一个地方,“而是一段时间(une époque)。” 尽管Marguerite Steinheil供养着Ronsin,然而Ronsin的故事真正的开始得从Brancusi算起。这名罗马尼亚移民雕塑家1916年来到法国,时值二战中期。Brancusi比后来搬到这里的那些艺术家要大两辈,所以不论怎么看都是这条街当之无愧的好爸爸(bon-papa),仁慈地执掌着大小事物直至1957年去世。 先是在Impasse Ronsin的8号、然后是租金更高的11号,Brancusi创作了大量作品,那些粗野的雕塑释放出原材料赤裸的张力:大理石、木头、金属。1927年,他收了一个22岁的日裔美国人为徒,尽管两人语言不通,但徒弟记下了师傅的每一课。“为了赋予物质自然天性之外的另一种角色,必须先将其天性抹杀。”徒弟如是将师傅的格言内化。这名徒弟的名字是野口勇。 现年九十多岁的Claude Lalanne是如今唯一在世的Ronsin帮一员。在Ronsin居住的那段时间,她与丈夫设计了许多纪念碑式的动植物铜像,这批作品成为两人日后的代表作,被用作公共住宅项目的庭院装饰,还上了Serge Gainsbourg的唱片封面,并装点了Yves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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