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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jiang Group: Centering the Periphery
From Randian By Julie Chun Translated by: 顾灵 “不立一法:阳江组个展”:聚焦边缘 民生现代美术馆 (上海市淮海西路570号F座) 2013年11月8日–2014年2月22日 民生现代美术馆举办的阳江组个展有着一个无政府主义的英文标题,可能会让人联想到早在2000年东廊艺术颠覆性的“不合作方式”,这个众所周知的展览标题也颇有弦外之音,其策展人冯博一与艾未未当时还被迫将原定的“Fuck Off”稀释为相对柔和的“不合作方式”。当然,阳江组的此次个展不论是体量上还是眼界上都不及当年的“不合作方式”激进,但仍以其面向艺术及社会的顽固挑衅姿态而保持其果断的立场。 阳江组是三位艺术家组成的小组,得名于三个人所生活、工作的城市阳江,在这座位于广州省西南部的蓝领工业城市,部分居民都是烟酒不离身。郑国谷、陈再炎、孙庆麟在半醉半醒间已然合作了十一年有余。其直白的艺术语言浸润于对书法文化及其章法的崇敬。不过,他们或许早就记不起章法究竟为何物了。 对陈规旧俗的不屑与嘲弄渗透于整场展览,策展人李峰与艺术家共同选择了九件曾先后在国内外展出的作品,不过并非展出原作,而是展出对原作的仿制或者说再造。特定场地的装置《醒时墨在》将阳春白雪的品茶弈棋同下里巴人的豪饮破蔗(卖甘蔗汁的街头小贩以破蔗的表演作为推销伎俩)混为一谈,由此撇除了所有陈规旧俗。《松园——今日猛于虎》原于2010年在北京的唐人画廊展出,如今其重新演绎的版本同样占据了主展厅的一间,为人造的芭蕉园锦上添花。“墨池”中堕落地堆砌着揉搓不堪的书法纸本,互相簇拥着以交媾无能的姿势颤动。这种不安分蓄意打扰一旁开阔的竹林,这看似平静、实则虚伪的空间同周遭的人工塑料植被、一座蜡制的层层叠叠的凝固的瀑布、背景里听不懂的传统广东歌谣(歌唱者正是郑国谷的父亲)相呼应。除却一种脱节感,对那些曾经去过广东的人而言,这片场景并不陌生。 Yangjiang Group, “Pine Garden—As Fierce As A Tiger Today 2”, mixed media and process, 2010 阳江组,《松园——今天猛于虎2》,综合材料与过程,2010 Yangjiang Group, “Final Day, Final Fight”, mixed media and process, … Continue reading
Sifang Art Museum
From Randian By Iona Translated by Ling 所有照片 (26) 四方当代美术馆开幕首展《歧异花园》 四方当代美术馆(南京市珍七路9号) 2013年11月2日-2014年3月2日 座落于南京郊外的珍珠泉公园可能是那些为当代科幻语言寻找设定背景的人所认为的理想环境。上个周六,大巴车颠颠簸簸地爬上山路,秋树夹道,将来宾们送到四方当代美术馆的开幕式。沿路经过一片巴洛克风格的别墅区,却如森森营房,那些等待入住、敞开享受的屋顶直插云霄。越过山头,远远望见厚重的尘雾,山雨欲来,人们聚集在山顶的建筑群中。美术馆室内的黄色灯光透映将来,在树影婆娑的草坡上显得奇绮怪瑰。 四方美术馆及其建筑群选址景区,隶属于四方集团,这一地产开放商的董事长是艺术藏家陆军,其子陆寻子承父业,同样热心收藏。据悉,该项目总投资额高达10亿元,总占地面积三万平方米,由Steven Holl建筑事务所设计,号称是“国际当代实用展览建筑之窗”,同一地区中还有来自知名建筑师David Adjaye与Alberto Kalach的作品。包括美术馆与矶崎新设计的一个会议中心在内,在建或既已竣工的建筑总计有20栋。 美术馆的建筑设计从传统中国画中汲取灵感——如平行空间透视。轻质的管状结构由一根中央轴柱支撑,G形的上层画廊好似悬浮在空中,以顺时针方向逐渐展开,在终端处可以眺望公园景色,而结构自身仿佛是周遭树林的延伸,俨然成为一座“人形”雕像,夯实却忽转瞬即逝。逃生梯以炫目的角度蜿蜒而上,仿佛是小说里的造物。简而言之,这座建筑耐看却难以回想。这恰或是Steven Holl的建筑特色:既迷人又轻巧(这座总部设于纽约的建筑事务所在北京当代万国城住宅区后面设有办事处,并在最近又成功中标青岛的四座美术馆项目)。 拾道前行,陆续发现更多定制建筑,仿若围绕美术馆的群星,有些既已竣工,有些甚乎颓败。如芬兰Sanasenaho建筑事务所的“舟泊”,王澍活用传统筑术的“三合宅”, 艾未未的粗矿主义(Brutalist)盒子状“六间”。官方导览重点介绍了David Adjaye时髦的“光盒子”,却匆匆掠过Sean Godsell的“竹影”,其废弃的金属结构逐渐黯淡变灰,如旁生蔓草,不失为其“有机”建筑表面构想理念的实践讽刺。刘珩的“折房子”仍在建,目前看来好生奇怪,平台之间仅以金属梯赤裸裸地连接,墙还没砌起来——这座庞然大屋的一砖一梁逐渐排至地表。Odile Decq的“马踏飞燕”毗邻而立,这组混凝土碎片的拼贴造就了胜似世界末日的景观,随机的建筑形状交错出锋利的角度,直指向周遭的绿化——恰如一艘幻想中的搁浅之舟。妹岛和世与西泽立卫的“流动空间”才只造了一方灰色的平台。 回到由Philippe Pirotte策划的艺术展览“歧义花园”。观者对建筑的第一印象及不上展览标题的意乱情迷,展厅里国内外艺术家的作品不同寻常地沿着几条线蜿蜒展开,半透明展墙亦是索引元素。首个展区中傅丹精彩的《我们人民》 (2010-13)——依照自由女神像一比一仿制的铜制雕塑碎片散落在展墙周围。徐震“虐恋”系列中的一件《玩-杰西卡》 (2013)于展厅中央从天而降,同傅丹意识形态浓厚的断壁残垣形成某种阴差阳错的张力。贾蔼力的一张纸上炭笔《末日美术馆》(2011)画着一个白盒子空间,作品标题如告示一枚贴在门上;此时,观者已禁不住对这个新馆开幕展打上问号。拾级而下,地下室中,混凝土板砖起过肩高的一围,顶上一方浅池盛满油光黏稠的液体——此乃何岸的委托定制之作《风轻似小偷》(2013),颇有分量,且与空间相得益彰,当入本展佳作之列。 楼上的作品嘲讽之风渐生,一匹死马标本僵躺在通道尽头,系有一签,言“INRI”(Iesu Nazarenus Rex Iudaeorum—“拿撒勒人基督、犹太人的王”),这件来自Maurizio Cattelan的作品在最后一刻才被决定纳入展览;宾客们吮着饮料,在它前面谈笑风生,马蹄就挨着他们的小腿。同一楼层中,一组四张小画《无题》(2010)来自肖像巨匠毛焰,以灰调子描画幽灵般、球茎状的头部特写,旁边的玻璃柜中展出的方案作品《艺术家计划2》(1987)来自张培力——又一件大师的非凡小作:作品严格规定两人应如何“对话”,而其他一众人则奋力争夺观看这席“对话”的窥探孔(展墙图注写道,“这种对人际交往的严格规定,同时又充满暴力的方式却能触动人”)。还有一幅Marlene Dumas的异形人体绘画《关联区域》(1987)。 Gabriel Lester的《大爆炸》(2013)很好玩,由美术馆半透明展墙的余料组成的八面板搭出了一个观者可走入并穿过的奇异空间,并立马不自觉地成为影子戏的演员,恰与William Kentridge那个徒劳无功的脚踏车金属玩意相呼应(《动态车轮雕塑与双扩音器》,2012)。阚萱稍纵即逝的录像《快乐女孩》(2002)在一处花园中空置的舞台上播出,孤零零地,让人摸不着头脑。快走到楼上的露台时,曾根裕鬼斧神工的大理石雕塑《电影院》(2013)将电影院中一束投影的刹那凝固下来,呈现在我们眼前。 参展作品之间、作品与展厅之间、作品与观者行径路线之间的关联并不那么顺畅——不仅因为建筑本身出其不意的内在构造,更因不同尺寸及媒材的作品之间的陈列组合。比如,有些绘画由于挂在走道内部而被削弱了表现力。而Cattelan的死马之所以令人如此印象深刻,或许还得归功于它所在的那个转角向右延伸的小斜坡,观者必须上前一步方能领略死马真容。不过,这种不够顺畅的观展体验却也有其妙处。原本计划展出的Anselm Kiefer的画作《千花齐放》(2000)描绘了金属玫瑰与茎叶丛笼簇拥中高举右手的典型毛主席形象。尽管这件作品再无可能展出,但它仍有很大机会继续出现在最终的展览画册里。其缺席或也可看做是种成功。 展览仍在脑际,美术馆超现实的图景及其荒无人烟、摇摇欲坠的建筑构造加深了观者对“歧异花园”暗含的策展理念的揣测推敲。官方新闻稿中提及本次展览“重新思考了中国哲学园林的乌托邦传统”,但回过头来,另有一层神秘叵测的阴谋渗入展览,搅出变了味的气氛来。展览确实存在对某种乌托邦的讨论,但从更广泛的层面看来,有比“传统园林”更迫在眉睫的语境值得被讨论。也就是说,园林是对当代艺术在中国当下所处之势、之貌的讽喻揭示,而展览总体上呈激进之姿。观者意识到,参展作品都笼于一种模棱两可、甚或敌托邦的基调——死亡、破碎与虚妄都被选作这基调的音符。从这个角度重新审视展览标题,博尔赫斯迷宫般的短篇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及“可能的世界们”这个哲学概念或可作为我们当前处境的参照。美术馆门外的《运动场》来自徐震——这是一片纵横交错着白色鹅卵石路的草地装置,这些交错的路径实则提取自个中真实的运动路径。其所暗含的讽刺及其作为一座人工花园的质感均契合策展理念与作品的遴选逻辑,同其他参展作品相得益彰。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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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Binyuan: Magic and/or Trick
From Randian By Richard Kuan Translated by Ling 厉槟源:魔法和/或戏法 >> 打印 所有照片 (14) 《我有病》:厉槟源个展 杨画廊 (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798艺术区创意广场东侧20库)2013年8月24–9月22日 魔术师能够使人惊奇,并激发重新思考。好的魔术师并不依赖戏法;恰相反,他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将不起眼的视效提升到优雅悦目的高度。一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师只能干涩地排演幻觉——不经转化,只落得了无生趣的把戏,招观者的猜忌,不过是重复罢了。但是,最杰出的表演者与魔术师可将我们带出信与不信的疆界,引领我们步入梦幻的平行现实。 杨画廊举办的厉槟源个展《我有病》中,头一个展厅角落里有一盏《神灯》:一盏老旧的煤油灯罩里安放着一个等离子灯球,它散发出令人惊奇的视觉效果,手摸上去会出现小闪电。厉槟源将这高科技的灯泡装在老旧的古董灯里,成功地向观者呈现了这组值得玩味的、诗意的、特别的对比;这种处理方法,马歇尔·杜尚、Urs Fischer与Gabriele Orozco都用过;他好比是说大话的人,变戏法的人、诗人。 Li Binyuan, “I Have Issues”, exhibition view 历槟源,《我有病》,展览场景 《神灯》只是多产的艺术家拿出手的作品之一。同场展出的还有一个可口可乐瓶子,瓶口套了一个气球,标题叫《越晃越大》,可乐里的二氧化碳充入气球,使之变大。还有《被禁锢的舌头》,两块空心砖之间夹着一条舌头,一旦有人在其可探测范围内活动,便会开始上下颤动起来,这与Urs Fischer的《Noisette》太像了。一枚停在木螺栓的小鸟。《春秋》挺幽默的,但也仅限于电风扇基座上插着手摇扇子的实物组合,从现场体验或创作概念上并无甚突破。然而,有些作品还是有其复杂性,传达着某些意义,而有些作品则感觉像是失败的尝试——就好像拙劣的技法无从自我超越、亦无法自我转化。不过,仍有些作品因其浪漫主义色彩而更有意思:如《一万年太久》,一把锁的锁环上套着一把钥匙,永远在一起;如《回声》,不知疲惫、永无休止地通过自我复制的回声创造一个声音及其无限的循环。 Li Binyuan, “The Link”, video installation, 2013 最终,展厅中的所有作品是由多组视频串联起来的,并赋予雕塑类作品一个另外的维度。这些架在航运货盘上的电视机柜散布在展厅,40部录像作品透过屏幕将艺术家邀入现场,并与观者互动。 厉槟源的作品被冠以一个恰当的标签——“行为与录像”,它们是对其特定行为的记录,看上去,这也是延展其生活的一种方式,而非他在其本来的生活之外开辟一种新的生活或仅仅是“表演”一种生活。在作品《共振》中,每当背景中路经的火车鸣笛,厉槟源就起身一跳;在《无间》里,他将每天早晨的惯例动作搬到了地铁里:刷牙、洗脸、刮胡子。他臭名昭著的望京裸奔录像片段同样被纳入此次展览,与之一同展出的还有他被问及如何看待网友热烈反响的一段采访。 Li Binyuan, “I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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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修身养息Silence and Recuperation
From Randian by Paul Gladston Translated by LingGU 艺术家马赛克可怜牺牲 2011年8月17日 根据当地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结果未予显示。 “恶人得行恶,只因好人旁观之。“― Edmund Burke(埃德蒙·伯克,被误作此语出处) 原文在维基http://en.wikipedia.org/wiki/Edmund_Burke的9.Legacy-9.1when good men do nothing章节中显示为:”The only thing necessary for the triumph of evil is for good men to do nothing” “恶人狼狈为奸之时,既好人团结一致之日;若非如是,好人将逐一陨落,在可鄙的斗争中无谓牺牲。”― Edmund Burke 上述铭言的第一条,常被引注为英国/爱尔兰启蒙主义哲学家Edmund Burke的言论,然而事实上,这条铭言从未在Burke的任何论著中出现——它经常被引证沉默的大多数之类的主张,若不是对恶势力昭然若揭的苟同,也是对其集体的默许。以此说来,尤其鉴于诸如纳粹大屠杀与斯大林的整肃运动(只举两例)等事件相关的历史事实之参考,见恶不传、闻恶不宣几与恶魔同罪:违背神圣不可侵犯之自然法则——在路西法堕落(撒旦叛变)之后翻天覆地的善恶分裂——恶的出生。随之而来,假若我们站在善的一边,则闻恶抗之是我们神圣的道德责任。否则,(像路西法那样)我们将从典雅的圣殿堕落而道德败坏,狼狈为奸地毒辣否定“善”。 我们得以达成上述潜在“伯克主义”道德推动之高尚形而上的能力当然总会存疑,除非亲身直面恶势力的驱使,且关键在于抵制住了恶魔送给其反对者的礼物“集体惰性”(并不是在全身而退时说了或做了那么简单)。在这种前提下,我们十有八九会选择做个道德胆小鬼,务实地抵抗因反对凌驾于他人(尤其是我们的亲友)之上的恶势力而遭受的潜在不利后果,却暗地里担心自身难保。事实上多年来,这名艺术家不断坚持以言论与行动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对自由和言论自由的管制,与权威正面对峙,其如野火般蔓延的博客日志与网络更新接受开放解读,成为人们心目中拥有巨大道德勇气的壮举。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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